劉玄讓民警小林去找法醫和鑑證科過來勘驗現場,待小林走後,劉玄蹲在張少龍的屍體邊上,臉色十分難看地說:“唉,看來這件事我要負全責了!”

花鈴眨動眸子,不解地問道:“劉叔叔,此話怎講?”

劉玄站起身,閃爍其詞:“與你無關。”

“我是本案的重要證人和目擊者,怎麼就與我無關?”花鈴不服氣的辯解道。

劉玄看了一眼花鈴,語氣溫和地說:“這裡交給我們警方,你先回去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再叫你過來。”

“可是......”

無奈之下,花鈴只好退出審訊室,正當她準備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劉玄的驚叫:“天哪,這是什麼東西?”

花鈴轉過身,目光落在張少龍冒血的脖子,一顆蠕動著的小“黑球”從傷口中鑽了出來,貪婪地吮吸著脖頸上流出的血液。

“不好,是飛頭蠻!劉叔叔,快跑!”

話音剛落,那顆沾滿鮮血的小“黑球”迅速膨脹,很快就變成一顆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的人頭,長滿獠牙利齒的嘴裡不時淌出鮮紅的血水。

如果換成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早就嚇癱在地上,劉玄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警察,面對突然冒出來的飛頭蠻,他不敢稍作停留,提起腳步就往外面跑。

“劉叔叔,小心腳下!”

劉玄聽到花鈴的提醒,突感右腳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啊,我的腳踝!”

原來是飛頭蠻張開血盆大口,死死咬住了劉玄的右腳腳踝,鮮血頓時如泉水般滾滾湧出。

花鈴心知再不出手,劉玄一定會命喪於此。可是身上沒有攜帶什麼法器,就這樣貿然衝上前,只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花鈴下意識地把戴在頸前的地府令牌,翻到背面,露出“百鬼退散”這四個紅字。

飛頭蠻察覺到花鈴衝了過來,急忙鬆開劉玄,張著冒血的嘴巴,朝花鈴的胸口咬了過來。

間不容髮之際,花鈴急中生智咬破舌尖,含著一口舌尖血,瞄準飛頭蠻噴吐出去。

血水傾灑在飛頭蠻的頭顱上,很快就在它的腦門灼燒出一個冒著白煙的大洞,一股散發著惡臭的濃稠黑血,從洞中流瀉而出,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屍臭味。

花鈴的果斷出手,為劉玄爭取了寶貴的逃生時間。

趁著飛頭蠻元氣大傷,劉玄一瘸一拐地走出審訊室,對花鈴感激地說道:“小姑娘,謝謝你!”

花鈴看了一眼劉玄,神情凝重地說:“劉叔叔快走,這裡交給我!”

“差點忘了,你好像是一位陰陽先生。”

花鈴急忙糾正:“不是陰陽先生,是走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