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劉玄離開,花鈴擺開架勢,調動體內真氣,暫時抑制住了舌尖的出血。

飛頭蠻剛才被花鈴的舌尖血灼傷,此刻緩過勁來,再次朝花鈴猛撲過來,嘴裡噴出一股散發著陣陣屍臭的黑煙。

花鈴見狀,心中不禁大駭:倘若被這股黑煙擊中,焉有命在?

在這種危急關頭,從小練就的一身過硬輕功,可就派上用場了。

眼看那陣黑煙已經飄到花鈴面前,花鈴屏住呼吸,足下輕輕一點,輕巧地使出一記“後空翻”,堪堪躲開了那足以致人死地的黑煙。花鈴閃避成功後,她的雙腳緊緊貼在對面的牆壁上,隨即施展“瞬身術”,像一隻壁虎似的,在光滑的牆面上閃轉騰挪,連續躲開了飛頭蠻的數次攻擊。

“桀桀桀......”

飛頭蠻久攻不下,氣急敗壞地嗚嗚怪叫。

一味閃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花鈴落回到地上,決定主動出擊。

她曾聽爺爺說過地府令牌的一些妙用:咬破右手中指,擠出幾滴血在令牌的背面,看到“百鬼退散”這四個字發出紅光的瞬間,馬上高高舉起令牌,將紅光照向目標,這樣就能對其造成破壞性的傷害。

只因地府令牌是由極陰極煞的崑崙神木製成,再加上東嶽大帝的法力加持,其中蘊藏著異常龐大的靈力,能對目標造成難以想象的極大殺傷。

這樣想著,花鈴迅速咬破右手中指,擠出幾滴血,抹在令牌背面。

就在令牌發光的同時,花鈴摘下地府令牌,露出“百鬼退散”四個大大的篆體紅字。

飛頭蠻只顧一股腦兒往前突,根本來不及躲閃,結果被令牌釋放出的紅光擊中,轉瞬間就在空中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於無形。

花鈴把地府令牌戴回到脖子上,心中直呼僥倖:幸好今晚出門的時候多了個心眼,不然我必橫屍在此!

經過剛才這番苦戰,花鈴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大汗淋漓,校服完全被汗水打溼,一頭清秀的黑髮也因為沾滿汗水,變得凌亂不堪。

“仔細想來,今晚還是我第一次獨立取得戰鬥的勝利。”花鈴癱坐在地上,臉上綻開得意的笑容。

......

我匆匆趕到派出所,在一樓的會議室裡見到了滿頭大汗的花鈴。

當我聽說花鈴以一己之力消滅了飛頭蠻,心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對她實力的認可。

“這丫頭,也許可以獨當一面了!”

還記得我和花鈴初次見面,我們在白老山亂葬崗遭遇殭屍圍攻,那天畢竟是我們第一次相遇,彼此之間還不是特別熟悉。我擔心年紀尚輕的花鈴,打不過這麼多道行高深的殭屍,於是自己主動出手,把那些殭屍全數消滅。

如今回想起來,我可能嚴重低估了花鈴的實力。

就在我和花鈴交談的時候,派出所所長周宇帶著一名法醫走進會議室。

周宇表情嚴肅地坐在主位上,聲如洪鐘地說道:“經法醫檢驗,張少龍的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也就是今晚23點到23點15分這段時間。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怎樣闖進派出所審訊室的?當時負責審訊張少龍的劉玄警官,你在案發時間內似乎並不在審訊室,請你告訴我們,你去了哪裡,去幹了什麼?”

偌大的會議室裡,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劉玄的身上。

劉玄迎著眾人的視線,強忍著右腳的劇痛,有條不紊地說道:“大概是在23點整的時候,我正審訊著張少龍,突然感到腸胃有點不太舒服,於是離開審訊室去上廁所。我記得臨走前我用鑰匙鎖上了門,等我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小林和白天的證人花鈴,我看他們站在門口,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劉玄還沒說完,周宇便打斷道:“說到這裡就行了,我總結一下,也就是說,張少龍是在你離開審訊室去上廁所的這段時間內被殺的,等你上完廁所回來時,開啟門一看,張少龍已經死透了。”

“是的!”劉玄愧疚的垂下頭,心中無比自責。

周宇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一本正經地對劉玄說道:“法不容情,你因翫忽職守間接導致了犯人的死亡,請做好接受組織處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