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

心裡害怕又解氣。

從前都是她被收拾得這麼慘,誰能想到有一天施暴者也會得到報應。

疼吧?

那就對了。

希望男人能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再動手了。

馬大勇把全身的重量放在張婉華肩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然後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頭號敵人倒下。

裴雨歡也放鬆下來。

她本就是強弩之末,一個女孩紙對抗一個習慣耍酒瘋的成年男人,要想一點不傷全身而退,不太可能。

總有那麼一下兩下三下四下顧及不到的。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從根源上來看,是客戶的身體限制太大。

寧寸心長期遭受虐待處於飢餓狀態,營養極度不良,還貧血,體質很差,屬於風一吹就會倒的型別。

在記憶裡,她是被一擊ko的存在。

今天要不是自己有一點經驗,還真要遭碾壓了。

嘶——

嘴角有點疼。

但,值得。

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吃飽喝足養好身體,馬大勇,你丫就等著過上天天“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的日子吧!

心裡放完狠話。

她把酒瓶狠狠砸到地上,搖搖晃晃的走到小房間,關門,睡覺。

屋裡狼藉一片。

張婉華想哭。

她把男人架到沙發好生扶著躺下,看著那張血糊糊的臉,趕緊去廚房接了熱水過來,擰了毛巾動作輕柔的擦拭。

抹去菜渣油湯。

鬆口氣。

根據她多年捱揍的經驗,雖看著嚇人,實則沒什麼大事,養幾天就好了,甚至連藥都不需要塗。

唯一有點嚴重的,是他後腦勺的傷。

想到此,忙把今天在診所開的藥拿來塗上。

邊塗邊埋怨女兒,死丫頭下手忒不知輕重,完全沒想過後果,等明天馬大勇醒過來,到時候怎麼辦。

還不是要遭。

會更慘。

一個小女孩還能打得贏個大男人?

尤其是等馬大勇徹底好全,死丫頭根本就是個沙包,關鍵,她這個親媽,絕比攔不住,也逃不了。

好煩!

一面恨男人不是個東西,一面恨女兒不知道忍讓。

而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