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成跟王金花越發感覺地上臉側到另一邊只能看到小半張臉的男人很眼熟,再加上那身襯衣花褲衩的標配,兩人心裡一個名字猛的跳出來。

馬大勇!

三步並著兩步走過去。

直把手電筒的光懟到那人臉上。

頓時心情複雜。

真是馬大勇。

可,你好好的不在自個兒屋裡矇頭睡大覺跑人家小姑娘房間裡幹什麼。

剛寧寸心那丫頭可說了,“小偷”在她床上摸了好一會。

垃圾!

王金花眉頭皺起,“這不你爸嗎?你咋把他給打了?”

周伯成已經蹲身去探馬大勇的鼻子,又試了試他的溫度,好一會兒才鬆口氣,“人沒事,應該是昏過去了。”

手電的光掃到地上一片碎玻璃渣,在光的照射下閃著凜冽寒光。

他忍不住問:“你到底砸了多少個瓶?”

麻桿兒似的胳膊抬起來不停的擦著眼睛,小姑娘哭著道,“怎、怎麼辦啊周叔叔,我爸要是知道我把他酒瓶兒給砸了,他肯定會生氣的。你說這好好的,深更半夜,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呀,跑我屋來幹什麼呀!”

眾人:均無語。

黃澤這種年輕人大抵會覺得馬大勇是喝醉了走錯屋或者單純進來找東西的。

但他跟老婆子見過聽過的垃圾事太多。

馬大勇這樣的,又是繼父,呵呵。

心真髒!

可話不能明著說出來。

王金花哎喲一聲,提高嗓門兒道,“這馬大勇是喝醉了自己撞了頭吧。”轉頭對三個年輕小夥子笑道,“這喝醉酒的人哪,神志不清的,看東西都跟正常人不一樣,走路顛三倒四東倒西歪,很容易摔跤。”

黃澤跟室友秒懂。

忙點頭,“阿姨說得對。”

裴雨歡紅著眼,“不是的,是我打的——”

“你這丫頭說啥呢。”王金花橫了她一眼,“你細胳膊細腿的,能打得贏你爸?聽姨的,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

又指使年輕人把馬大勇抬到客廳沙發。

“這事誰都不許亂說,記住,馬大勇是在客廳裡摔的。”

幾人出門,剛好遇到接到電話匆匆趕回家的張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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