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兵士見不能發箭射到城外計程車兵,只得停止放箭。

士頌仰看著城頭,繼續大喊:“請溫侯說話。”

呂布在城內的府衙大堂內,正在等著秦宜祿帶回來好訊息。卻不成想,他只見到宋憲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

得知秦宜祿一招就被劈死,呂布當即惱怒萬分。

大叫一聲,他“嚯”地一下站起身:“去抬我的方天畫戟來!”

張遼連忙拱手:“溫侯,在下欲出城應戰!”

呂布皺了皺眉還沒說話,再有兵士跑來報道:“城下一員大將,請求與您說話。”

“好!竟然敢公然挑戰呂某!”呂布憤恨不已地說著,喝令侍衛拿來衣甲。

眾將雖與他共處多年,但見他此時惱怒,都不敢再開口勸說。

號為天下第一勇將,呂布自帶一股攝人膽魄的氣勢。更不要說怒火上升的他,擰眉瞪目的樣子尤為嚇人。

不敢再勸阻,眾將只得跟著他來到城上向下遠觀。

城濠外面,數百名兵將整齊地列好隊形。佇列中央,一員全身貫甲的大將,正看向城頭。

呂布不禁怒喝一聲:“你是何人,敢殺我大將?!”

士頌遠遠地拱手應答:“溫侯,在下是交州刺史部南海郡郡守士頌。”

“士頌?”呂布略作疑惑。

陳宮立刻提示道:“交州刺史部太守士燮的幼子,士頌士盛德。近來,頗有此人的傳聞。說他到南海郡不久,不僅把當地治理得井井有條,更還擊退了荊州的侵襲。”

“哦,”呂布想了起來,隨即對城下大喊道,“某聽說,你擒獲了荊州大將邢道榮?”

士頌答道:“刑將軍願意與某共謀大業。”說著,他就對邢道榮示意了一下。

邢道榮連忙向城上拱手:“在下無知,傷了秦將軍性命。”

眼見這兩人都是魁偉,呂布的心中略微一驚之後,還是皺眉說道:“相隔數千裡,你們前來作甚?!”

“士某隻欲來助將軍。”士頌答道。

傷了秦宜祿性命,呂布終究是氣惱難耐:“相助?剛來就殺了我一員大將?”

士頌也覺無奈,但畢竟早有準備:“溫侯,這實在是出於誤會。兩邊都認為對方是敵軍的前鋒,才會有這樣的事故發生。”

停頓一下,他再大聲說道:“秦將軍殞命,士某當有賠償。”

呂布仔細看了一下城外,並沒有見到更多的兵將,更不用說什麼糧秣。

“賠償?”他冷冷地問道。

士頌淡然地大聲說道:“天下紛爭,諸侯無不渴求人才。秦將軍枉死,實非得已。某本就欲令刑將軍相助,現在正好名正言順!”

“這,”呂布暗自沉吟起來。想起秦宜祿的嬌妻,他也只得再暗歎口氣。

亂世中,幾乎不用思考,只用本能也很容易地,就對利益二字有清晰的分辯。

秦宜祿打了個照面,就被邢道榮劈於馬下。這樣的猛將,呂布怎能不為士頌的話動心?

“溫侯,小心中了這人的詭計!”張遼提示著說道,“哪有從數千裡之外,趕來送大將的道理?交州刺史部,往日還盡受荊州劉表的欺侮呢。”

呂布眼見城下的邢道榮威武,對張遼的話難以斷定。

張遼的心裡,也對目前的狀況難以分辯。

於是,他索性拱手說道:“某下城一試!若邢道榮的確威猛,那就請溫侯再做決定。如果不是這樣,哼,某隻好讓這兩人都‘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