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項一森拉著俞晴的小手,飛快地從行李袋中翻找自己的睡衣。

俞晴看他的動作,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硬著頭皮委婉的說道:“衣服你慢慢找,不著急。我先進去洗洗。”

“那可不行,我身上也全是汗水,黏乎的很。”項一森拉住想逃走的小女人,難得有這麼寬敞的衛生間,怎麼得也要一起。

俞晴欲哭無淚,掙又掙脫不了,也不知道這個澡要洗到何時?

......

盧金中晚上十二點了,才帶著單雙姑娘一瘸一拐的進了賓館大堂。

這時的大堂幾乎沒有客人,幾位工作人員詫異的發現一身狼狽的三人。安保人員發現是住在這裡的顧客,便沒上前去阻攔,要不然他們還以為是哪來的流浪漢。

盧金中受不了大家看稀奇的眼神,捂著那隻已經淤青的眼睛,一瘸一拐的衝進了電梯。

單雙姑娘緊隨其後,直到電梯門關上,他們才鬆了口氣。

三個人三個位置,大家相視一眼,眼裡的複雜情緒真是一言難盡。三人誰也沒有說話。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單眼皮姑娘捋了捋頭髮,第一次走出了電梯。

同樣是第一個進入房間,她將背在身上已經撕扯爛了的帆布包扔在床上,就坐在與門正對著的椅子上,盯著雙眼皮姑娘一聲不吭。

雙眼皮姑娘心裡暗啐了句,晦氣!進了房間,隨手將門“呯”的一聲關得緊緊的,還帶上了反鎖。

跟在最後面的盧金中剛想進來,沒想到門突然被關上,差點把他的鼻子給夾住了。

他捂著鼻子,暗歎一句:好險!

這會兒被拒之門外,縱然反應再慢也知道了單雙姑娘不歡迎他。至少此時此刻不歡迎他。

盧金中捂著淤青的眼睛,悻悻地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內。

單眼皮姑娘抱著胳膊,淡淡的問道:“今晚發生這樣的事,你死心了嗎?”

雙眼皮姑娘緩緩的坐在一旁的床上,抬起頭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死心?今晚如果不是那些混混來攪局,我們可以說賺得盆滿缽滿,這說明我的想法是對的,最後發展成這樣子,只能說明時運不濟。”

單眼皮姑娘狐疑的看著她,“我們的錢今晚全賠進去了,你還不死心?你不會又想將隔壁那傻瓜來進來吧?”

“拉不拉,他不是已經進局了嗎?”雙眼皮姑娘嗤笑一聲。

“可我們只不過是泛泛之交,他憑什麼會一而再的拿錢給你做生意?”單眼皮姑娘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蠢的,明知吃了一次虧還來第二次的。

縱然史上最倔的驢,在一個坑裡栽了一次,也不會跟著栽第二次。何況是人!

雙眼皮姑娘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有點意味深長。

她睨了對方一眼,“我能忽悠來一次,就能忽悠他第二次。如果我不信,那就靜等著看好了。擦亮你的眼睛看看,世上會不會有那等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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