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眼皮姑娘冷冷地看著她,心裡莫名的煩躁,“我們去找你同學,好好的上班工作不行嗎?何必非要去淌這趟混水?”

如果她們再被搶一次,可能連去找她同學的路費都沒了。

沒錯,今晚他們收攤往回走的時候,被一群混跡於市井的二流子注意到了,結果一群十幾個青年男女,將他們團團圍住,將他們身上的錢票全搶了個精光。

不但如此,三人身上還捱了不少打。

雖然他們事後報了警,可是這有用麼?

如今的羊城全國各地的二道販子都聚集於此,流動人員多而雜,在這魚龍混雜的城市,深更半夜的挨一頓,搶點財物的事比比皆是,公安哪管得過來。

很多案件都是不了了之。

雙眼皮姑娘站起身,微微躬著身子,與她平視,“現在明知道擺一天攤就能掙以前半年掙不到的錢,我為什麼還要傻傻的去上班,不但受制於人,時間還不能自由。最主要的是一個月就那幾十塊錢還累死累活的不得閒。”

對不起!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這次來羊城,俞晴的穿著打扮、飲食起居、還有花錢消費,透過這兩天的接觸,她都有所瞭解。

原諒她也想過這種愜意的生活,想賺錢就賺錢,想玩就可以到處去玩。工作與遊玩兩不耽誤。

如果此時俞晴知道她心中是這樣想她的,她一定會說:姑娘你看錯了,看問題不能只流於表面,她現在還沒有達到想玩就玩,想賺錢就賺錢如此任性的地步。

第二天早早的盧金中就來敲門。

項一森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上衣服開門,見到門外的人他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他媽的,你有病!這麼早不睡覺來敲我的門想幹什麼?”

盧金中指了指自己眼眶周圍的淤青,可憐兮兮地控訴:“森哥,你別這麼無情,你沒看到我的眼睛差點被人打瞎嗎?你竟然還兇我!”

項一森對他的傷情無動於衷,淡漠地說:“你不是文盲,應該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這不用我教你!”

盧金中頹然的低下頭,“森哥,咱兄弟別說話這麼難聽行麼?這畢竟是走廊,我們有什麼話進去說行嗎?”

說罷,他身子就想往裡擠。

項一森鉗制住他的肩膀,將人往後一推,冷哼一聲:“去你房間!”

“哦。”盧金中往裡瞄了一眼,什麼都沒看清,就被項一森推著往後退,“森哥,你變了!”

回了自己的房間,盧金中就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森哥,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呢?”

本來貨賣完,賺了不少錢,結果全被人搶了去,還遭了頓毒打。

項一森沒興趣聽他囉嗦訴苦:“你的錢全被搶了?”

“呃......”盧金中搖了搖頭,說起這個是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他即高興又慶幸:“還好我昨日留了個心眼,想著外面挺亂的,沒有將所有錢都兜在身上,要不然昨晚全給我搜刮乾淨了。”

“沒搶就好,大清早的你哭喪個臉給誰看?”項一森微蹙著眉頭,對他的表現不滿極了。

“森哥,合著我昨晚被搶的錢就不是錢,還不允許我擺個臉色?”

“既然你如此說,那我就先回去再睡一覺再說。”項一森作勢就想起身往外走。

盧金中趕忙上前阻攔。

“咚咚...”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