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朱標身邊的劉二牛,是人的北平都指揮司陳亨的,當初自己就是被陳亨攆出了北平都指揮司,見陳亨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心裡也清楚自己當日所劫的工作,是貨真價實的皇太子,膝蓋也不受控制的要跪下。

朱標用手扶住了劉二牛,淡淡開口:

“二牛,你不用跪,我大明自由國情所在,重農抑商的國策從未改變,而你曾身為一介農戶,又曾參軍討伐乃兒不花。

你是一個勇敢的戰士,也是我們大明不可缺少的農戶,但卻在這北平城,蒙受了革職與被人霸佔田產!

害得你落草為寇,只為生存,是我們大明愧對於你,所以你不用跪!”

劉二牛聽到朱標如此說,心裡的委屈與傷痛,一下子就全部爆發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

“皇太子…謝謝你…謝謝你,大明朝有你這樣的皇太子,是大明朝的福分,大明朝有你,才能走向輝煌!”

朱標扶著哭成淚人的劉二牛,聽到劉二牛的話,也被感染了一絲情緒,心中十分動容。

雖然自己已不再是大明的皇太子,但是一日為儲君,便心繫大明!

朱標將劉二牛扶穩站好,轉即又看向了一旁跪在地上的陳亨,心裡說不上的痛恨,冷冷說道:

“陳亨,你也別跪著了,站起來吧。”

陳亨聽到朱標的話,卻不敢站起。

這可是皇太子,君臣之禮是絕對不能少的,管這皇太子到底是真死了,又復活了也好,還是假死了,逃出了皇宮也罷。

現在最要緊的,是向他求情,來爭取寬大處理,畢竟自己的挪用北平城的稅收來補充家用,這事是擺在明面上的。

“皇太子,北平承宣佈政司的金子,我大部分都用來補充軍需了,我可一分都沒敢多拿……”

朱標抬手製止住陳亨的繼續發言,低頭看向陳亨,有些惱怒的說道:

“好了,陳亨,你不要再說了,你的事我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我們稍後再說吧。

現在最要緊的是先解決了崔家的事,這才是重中之重。”

朱標抬起頭,看向了一眾訝然的崔家,聲音滿是蕭殺之氣:

“我是誰,已經告訴過你們,也算我仁慈,滿足了你們的遺願。

但你們所犯的罪,卻十惡不赦,走到這一步,也算是你們崔家咎由自取了。”

朱標扭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陳亨,與一站在自己身旁的鄭和吩咐道:

“陳亨,鄭和,動手吧,將崔家一族全部誅殺,一個活口不需留。”

“是,皇太子,下官遵命!”

陳亨緩緩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了寶劍向著崔家眾人走去。

鄭和聽到聽令後,也將腰間佩戴的判官筆提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崔家眾人緊逼。

崔東興的夫人翠芳,畢竟是個女人,不管平日裡如何的撒潑胡鬧,這個女性毫無地位可言的古代,聽到朱標突然下令,要誅殺崔家全族,也是嚇得流出了淚來,用手不住的敲打著一旁的丈夫,不住的喊道:

“老崔,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咱們不就是想少花三千七百兩金子嗎?怎麼這官府裡的人,就抓著咱們崔家不放了?

死鬼!你倒是說句話啊!”

翠芳不住的用手無力的敲打著崔東興,希望崔東興能給崔家一絲希望。

但此時的崔東興早已嚇得尿了褲子,臉色慘白,他從沒想到,自己只是想少交三千七百兩金子罷了,居然引來了滅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