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興看著滿臉殺意的陳亨與鄭和二人,慢慢走近自己。

心裡十分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了,不然的話,崔家今天就要永遠的消失在萬寧寺了!

想到這,崔東興便咬著牙,鼓起勇氣大聲朝朱標喊道:

“憑什麼?就憑你是大明的皇太子嗎?

就算你是皇太子又怎樣?

我身為大明朝的子民,每年都繳納稅收,為北平城貢獻無數的稅收,你沒有權利,也不能夠就這麼將我們崔家滅族!

就算你不認這丹書鐵券,我們崔家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憑什麼無故殺我!”

陳亨和鄭和見崔東興大吼,也是遲疑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後,回頭看向了朱標,尋求朱標的意見。

朱標看著崔東興,冷笑一聲,淡淡開口:

“崔東興,你想要個說法是嗎?

好,那我便給你一個說法!”

朱標用手一指身旁的劉二牛,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的這位兄弟叫劉二牛,是房山劉家村的農戶。

算了…說了你這些喝人血為生的商戶,也不會記住他的名字。

但是我卻從他口中得知,你們崔家居然私自霸佔了他們劉家村的大部分田產,比的他們流離失所,有的人甚至走上了落草為寇的絕路。

這是你們崔家的罪其一!

你們崔家身為地方士紳商戶,賺了錢就應該為百姓做些貢獻。

但你們非但沒有做出貢獻,反而召集了其族人,聚眾在北平城最繁華的街道,萬寧寺的門前,打傷官兵數人!

給北平城的百姓帶了一個,極其惡劣的開端,這便是其二。

而剛剛,你身為崔家族長,居然狂言,自稱自己為皇上,此乃侮辱聖上,大不敬之罪!

這邊是第三罪,這三條罪中的前兩條,依照大明律,便夠將你們崔家滿門抄斬,而最後一條不赦之罪,足夠讓你們崔家全部受凌遲酷刑!”

朱標將這三樁罪狀,一字一句的出口,每一個字吐出,都像是利箭一般,刺在了崔家所有人的心尖之上!

所有的崔家人,聽到朱標所定的罪,都知道這次崔家是真的完了,紛紛哭天搶地的趴在地上哀嚎求饒:

“皇太子,我們知道錯了,求您寬恕我們的罪責!”

“皇太子,我們把那三千七百兩金子補上,您放我們回去吧。”

“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十幾歲的孫子,我還不想死,皇太子,你要怪就怪族長吧,是他叫我們來的!”

“對,是族長叫我們來的,他告訴我們來鬧事人多了,官府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了。”

崔家人跪在地上哭的聲淚俱下,畢竟命都要沒了,臉面還有什麼用?

崔東興站在崔家眾人面前,看著崔家眾人聲淚俱下,心裡在滴血,任憑身後的夫人翠芳如何扭打,臉上也沒半分感覺,畢竟他們罵的一點也沒錯,是自己害的崔家要被滅族了。

朱標朝著陳亨和鄭和揮了揮手,冷漠的說道:

“陳亨,鄭和,動手吧。

反抗的打殘了,讓他能活活痛死,不反抗的,就給他們個痛快,沒必要折磨他們。”

陳亨和鄭和點了點頭,握著武器向著崔家眾人走去。

翠芳見到陳亨手持長劍,鄭和手搖著判官筆上的鎖鏈,像牛頭馬面勾魂一般,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心裡恐懼極了,不住的向後撤退。

但腿卻根本不聽使喚,無論怎麼用力,也不能挪動半步。

陳亨上去就是一劍,砍在了一旁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的脖頸之上,血當即飛濺了出來,滋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