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點了點頭,對著朱標行了一禮,隨即向著藍家兄弟和田九誠三人走去。

藍家兄弟和田九誠三人不知道,鄭和朝著自己走來是為何,加之剛剛兇險的遭遇,以及鄭和十足的威懾力,讓三人心裡都有些仿徨不安,連連的向後退了數步。

鄭和朝著三人行了一禮,恭敬的開口說道:

“鄭和在此給三位賠罪了,還請不要怪罪於我。”

藍家兄弟二人和田九誠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藍鬧兒用手拍了拍鄭和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做派:

“鄭兄弟不要責怪自己,你也是別奸人所指示,並不是出於本心,所以我們並不會怪你。

更何況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四人今日大戰一場,就當是切磋。

他日我們把這些事處理好了以後,定要在向你討教一番!”

藍天平聽到哥哥如此說,便也將此前的嫉妒拋去,對鄭和露出笑意:

“大太子已經給你賜姓了,就說明咱們都是自己人了,自己人還這麼客氣什麼。

就跟哥哥說的一樣,等這些事忙完了,我在向你討教討教,畢竟你還是我遇到過第一個,可以剛柔兼併的武功高手。”

田九誠倒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上前用力的抱了抱鄭和,算是承認鄭和的加入。

鄭和見三人對自己剛剛魯莽的行為,並不怪罪,臉上露出笑意,在此行了一禮,隨即翻身跳出窗戶,消失在萬寧寺之中。

萬寧寺此時的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許多街邊的小販,為了養家餬口過日子,早早的來到了萬寧寺的街道邊,支起了攤位。

朱標扭頭看向了一旁,死去的客棧掌櫃和店小二,心中有些不落忍,但生在古代,便是這般無奈,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便沒有人權可言,即便是死了,也只能自認倒黴。

門外腳步聲響起,北平提刑按察使孟善,帶著二百多名衙役,來到了客棧之內。

“吳大人,這……

這是怎麼一回事?”

孟善看著屋子內,好像是被洪武鑄鐵炮轟炸過一般的模樣,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朱標看著屋子內滿是塵土和木屑的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孟善解釋,只能將精鋼佩劍,放在了孟善手裡,拍了拍孟善的肩膀:

“把客棧掌櫃店小二,以及樓上慘死男女,找個地方埋了吧。

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帶著人回北平提刑按察司,努力的安撫士紳商戶家眷的情緒。

儘可能讓他們冷靜些,努力配合北平都指揮司的條件,不然恐有殺身之禍。”

孟善雙手拿著佩劍,心中不解:

“吳大人,這又是為何啊?

北平城物價的事,我也聽說了,雖然調控是件好事,可以促進北平城周邊的經濟發展,也能讓周邊的百姓有飯吃。

但這茲事體大,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

若在這麼搞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士紳商戶們便會團結起來,反抗北平都指揮司。

而我們的北平提刑按察司,主要負責司法問題,他們奮起反抗之前,必然會大鬧我們提刑按察司的!”

朱標冷淡的看了一眼孟善,隨即開口冷冷說道:

“凡家中有士紳商戶,在提刑按察司鬧事,一律押送到北平都指揮司,任陳亨處置。

若有士紳商戶,膽敢傷提刑按察司一人,不必猶豫斬立決!”

朱標說完話,便帶著田九誠,藍家兄弟離開了客棧,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孟善。

孟善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朱標剛剛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