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帶著田九誠三人守在醇香酒樓門外的一個水果攤前,注視著每一個人從醇香酒樓走出來的人。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後,韓盧有些沉不住氣了,看向朱標問道:

“吳念哥,咱們這麼等,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許老三那個王八蛋,要是今天不送信怎麼辦啊?

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嗎?”

朱標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彆著急,等著吧,許老三這個人,連個官都算不上,就是一個商人,哪裡來的那麼多城府?

剛剛我在醇香酒樓裡,話說的那麼重,他嚇都嚇死了,怎麼可能陳德住氣?

我才從剛剛咱們走了以後,他就在樓上緊鑼密鼓的書寫信件,只要他的信件寫完了,那我們在把他的信件截獲,那這裡的許多事,也就真相大白了。”

朱標說著話,從一旁的水果攤拿了個橘子,一邊剝,一邊放在嘴裡。

正當朱標四人都有些百無聊賴之時,一個面色嚴肅,神色有些緊張的男子,從醇香酒樓裡走了出來。

朱標一見那男子將手揣在懷中,腳步奔著定淮門快行,便知道這就是許老三派出的信使,用手一拍田九誠三人笑道:

“你看,我就說嘛,許老三這傢伙沒什麼城府。”

朱標說完話,便從懷中摸出了幾個銅板,扔給了水果攤的老闆,帶著田九誠三人悄悄的跟在那那信使的身後。

信使順著秦淮河畔向著定淮門疾步而去,朱標三人也悄悄的跟在其身後,一出了定淮門,便來到了應天府的城門外。

應天府的城門外,依舊是餓殍遍地,所有流民都在如同下火一樣的天氣中,躺在地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守城門的人,也因為天氣炎熱,紛紛回到了城門之內駐守,此時城門外除了流民外,再無他人。

信使見四下無駐守計程車兵,而朱標四人的衣著也不似常人,便轉過頭看向了朱標四人,厲聲質問:

“你們四個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跟著我?”

朱標一看這信使頭腦靈光,發現了自己四人的行動,便也不再掩飾,伸出手對信使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看看你手上的那封信,是個什麼內容。”

信使聽到朱標的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手上有信?”

朱標晃動著手指,踏前一步,淡淡說道: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乖乖的把信交給我,然後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在也不要來應天府,才是在最好的選擇。”

信使不解,但是手上卻沒閒著,緩緩的從身後摸出了一把朴刀,擺出了防守姿態:

“想要我的信?

知道這信是給誰的嗎?是送給北平都指揮使陳亨大人的信,豈能是你們這些人想看就能看的?

若是真的想看,那也不是不可以,等你能從我手裡活下來,那這信就算你看了!”

朱標眉頭一挑,攤開手說道:

“那就是沒得談咯?”

信使冷哼一聲,手提著朴刀,向著朱標衝了過來:

“這是在應天府的城外,弱肉強食的世界,你招惹了我,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信使說話的空擋,便快步的向著朱標挪動,速度極快,顯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韓盧和荀喜本以為這只是簡單的一件事,無非是看個信罷了,從沒想到一出了應天府的城門,這信使會突然突擊,便急忙喊道:

“吳念哥,小心!”

荀喜和韓盧的話剛一說完,便想著衝上去保護朱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