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成望舒簡單答道。

宿星一笑,乾脆躍下來,把手中信件遞給成望舒:“陵光君有信給你,你先看過了再說。”

成望舒便接過,拆下火漆,展開信件。

這幾人都不知道,這一封要比給楚陽關的那一封還長上許多。

“我能看嗎?”宿星湊到跟前,眨著眼睛問道,雖這般問著,卻也自覺站在看不到的信中內容的角度,只等成望舒回話。

成望舒卻不言語,神情也無變化,將信直接遞給了宿星,便算是讓她看的意思。

陵光君在信中,確實也對宿星和許仲彥有所佈置。

倒沒有別的,書生負責引誘,劍客負責殺人,而宿星負責說話。

宿星也不明白陵光君要她說的話到底是何意思,只是一一記下,隨後將信燒了,頭微微一歪,道:“走吧,殺人去。”

許仲彥不明就裡,卻也不敢多問,三人一行便從高處下來,往潼城而去。

此時潼城尚還未亂,但潼城太守的心卻先亂了。

這二位郎中算是潼城裡這兩三年間,來的最緊要的人物,劉著準備的宴席佈置得也頗為盛大。

依著溫故的意思,劉著絲毫沒有叫苦賣慘的行徑,只說是除了大奸大惡的楊萬堂,收繳了他府中積存的錢財,又敗了趁機奪城的梁州軍。

所得財產全數充實府庫,盡用於堅固城牆,整頓軍備,隨時防禦北虞從梁州南下。同時也將詳細賬冊呈送給了二位大人。

劉著雖然不說,但這二位郎中想必也知道,楊萬堂能有如此境地,究竟是仗著誰的勢。

此一番舉動,無非是要宋相一個首肯。

對於楊萬堂,兩邊心知肚明即可,宋猶免去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劉著也以此賣了個人情,潼城這些來路龐雜的錢財從此也可以放在明面上行事了。

但出乎劉著意料的是,這兩位大人,尤其是領頭的那位駕部郎中,似乎對此事毫不關心。

倒是隨行的李茂發現了一些異狀。

先來潼城告知行程進度的那幾人,本來在府衙中等候二位大人車駕,見人來了要上前招呼,卻當見到那位駕部郎中的時候,動作明顯一滯,跟著又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隨即,來的隊伍當中便有幾人出列,將他們拉到一旁,進行了一番低聲言談。其間眾人面色變了幾變,最後終於安靜下來,可神情卻也並不那麼自然。

總歸,看上去與那架部郎中並不相熟。

李茂一直暗中觀察著他們,也將這一幕收入眼中。

今晚這宴席頗為重要,劉著怕出了岔子,便沒帶著李尋,李茂此時不好脫身,於是差了身旁親信,藉機離場,去將此事稟告給了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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