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也不寒暄,直接問道:“他們究竟是何人?”

“是來取太守性命,禍亂潼城百姓之人。”溫故答道。

金綰雖是被溫故強逼而來,但這些時日裡見過了劉著行事,對他不止沒有惡感,反倒覺得他是個好官。又見這年輕的太守姑母行事雖然乖張,但卻沒對她與李尋有太多過分之處,甚至還多了幾分照應,外面的風言風語她沒親眼見過,更是不甚相信,便也對溫故沒有太大的敵意。

“何人敢如此膽大?”

“膽大的不止如此。”溫故說道,“金巡檢可知,我為何要請你與李主簿前來潼城。”

金綰搖頭並不答話。

溫故見她不知,倒也沒覺得失望,當日她與李尋說起的時候,實際也想他能自行告知金綰,不過李尋怕金綰擔憂,忍住不說,也是人之常情。

溫故便道:“看來李主簿擔心令你涉險,可卻不知,你毫不知情,處境才更是危險。”

金綰自然不明白溫故話中的意思,溫故便將連州朝堂之上有人要前來殺死李尋的事情告知與她。

不過其中隱去了陵光君和兩位皇子的資訊,以免金綰臨時起了退縮之意,壞了她之後的謀算。只說了今日入城的隊伍當中,就有其中人手。

詳細說過之後,溫故又問金綰:“人既是連州來的,或許還有更貴重的人物參與,只是這些人為何來尋李主簿,我卻如何也想不明白,所以也想問問你可否知道其中內情?”

溫故在說的時候,金綰明顯是有幾分驚詫的,此刻只道她並不知情。

溫故信她所說,便又道:“事關重大,你若是有幾分懼怕,也是人之常情,只盼你念及與李主簿的情義,莫要將此事洩露即可,後續事宜便牽扯不到你。”

金綰卻毫不猶豫地正色說道:“我只有一問。”

“請講。”

“你為何要如此襄助於他?”

溫故知道金綰這一問並非是有什麼情緒在其中,只是懷疑自己如此行事的緣由。

“我並非襄助於他,而是自救。過程裡,恰巧知道李主簿裹挾其中而已。”

溫故說的誠懇,金綰稍作猶豫,便回道:“好!我暫且信你,你與我說了這許多,可是要我去做些事情?”

溫故笑道:“確實要請金巡檢做件事,不過,是件分內之事。”

溫故說完,便看向堂中那三具賊人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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