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她展開,卻發現信的內容不長,只是一道密令而已。

不似她想的那般,卻有些莫名其妙。

信中所言,竟是要她兄長告知楚陽關,潼城生變,事關二皇子唐明逸的安危,要定宜軍即刻出兵潼城,屆時,具體事宜如何處置,都由楚將軍權宜決斷,無論怎樣行事,皆不為過。

落款上還蓋了陵光君的印信。

這便是此時的密詔,將來也可以公之於眾。

馮仙兒自然是知道此事背後定有其他隱情,但畢竟不是兵發連州之類的,便也未做多想,連忙將宿星喚來,把另一封信交予她。依照陵光君的意思,讓她即刻啟程前往潼城,去尋成望舒。

宿星即刻走了,馮仙兒又將給兄長的信用火漆封了,由宮人陪著,挑揀了一些首飾,又附上了許多金銀,連信一起裝入匣中,遣了個親近可靠的侍從,送往定宜軍中去了。

與此同時,化名為唐明顯的大皇子唐顯遙,尚不知自己竟然在沒有參與其中的情況下,已經穩操勝券了。滿心還想著如何自己那位盛德熙妙的弟弟纏鬥。

在見過成望舒許仲彥二人之後,唐顯遙就認定了許仲彥潼城之行必定無憂。然後卻也沒有急著趕回連州,而是帶人繞回了官道,攔住了刑部兵部前往潼城的隊伍。

刑部兵部這兩位大人深知自己所處的形勢,但對於大皇子親臨還是頗為惶恐。

唐顯遙覺得無甚必要再去官驛相談,只是讓自己的親隨封閉了前後道路。自己則坐於馬上,居高臨下地與這兩位大人說話。

“左丞向來賞罰分明,卻也只是給了這些東西,並未有對潼城太守有其他嘉獎嗎?”唐顯遙問道。

刑部那位大人乃是此行的領頭主事,雖不情願,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回話:“回殿下,宋相確實也只是讓我等攜帶一些馬匹兵刃而已,卻也只是充作抵禦北虞之用,並未有其他安排吩咐。”

唐顯遙笑了一聲,頗為不屑,又道:“左丞到底是老了,心思也糊塗,潼城太守這麼大的功勞,卻連嘉獎都沒有。”

主事郎中畢竟與宋猶相親近,就算此時懼怕唐顯遙的威風,心下總還是有些不滿的,於是回道:“宋相終日勞苦,此時朝中多事,許是當下無暇顧及這些小事吧。”

唐顯遙道:“郎中大人的意思是,如此緊要關頭,我卻耽於這些小事,不成氣候嗎?”

那郎中忙行禮,道了聲“下官不敢”。

唐顯遙冷哼一聲,又道:“你們這些人,肚腸裡面九曲連環,言不由衷,卻總裝得忠誠正直,都是同左丞學壞了。我倒是覺得,他如此行事,怕不是擔心我認為他在提攜拉攏什麼人吧。”

郎中仍彎著腰,看不清表情,繼續回道:“宋相絕無此意,殿下何出此言。”

唐顯遙乾脆也向前探了探身子,彎下腰,似乎是要看這郎中的表情,笑道:“那你倒同我說說,左丞糊塗嗎?”

郎中忙道:“宋相心思自是清明的。”

唐顯遙又看了片刻,才重新直起腰來,長長的“哦”了一聲,又道:“宋相既不糊塗,又沒有想要拉攏什麼人的心思,那便是,另有所圖了?”

之後會盡量保持一天兩更。新的一年也要努力碼字~新的一年也希望書友們喜歡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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