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兩件事,又從對方那裡收到了不少的糧食,阿史那·社爾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沒有勒石記功,於是,便又派人回去找魏硯。

說實話,魏硯倒是無所謂,而且一個小國而已,沒什麼值得吹的。

但勒石記功似乎也不僅僅只是他一個人的事,因為還會把其他人的名字也記上。因此,魏硯便讓阿史那·社爾自己拿主意。阿史那·社爾便按照常規的做法,交代了整個伐罪的起因、經過、結果,以及,都有什麼人。

唯獨這四朵蘑菇雲不太好介紹,便乾脆採用了魏硯的說法。

相信,像大總管這麼淡泊名利的人,一定不會怪他。

其實……

這一點,他倒是與大總管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等到三人回來。

乙毗射匱可汗已經被綁著置於堂中。

說實話。

三人有點意外,又一點都不意外。

但是這勒石記功的內容就還得再改改了,得把生擒西突厥可汗這事,也給記上才行。

阿史那·社爾首先想起的卻是這事。

魏硯卻是道:“算了,既然都已經鑿完了。這人你們帶回長安吧,我跟太子就先回去了。”

郭孝恪也是提議,要不要把安西都護府遷移到龜茲國國都裡面。

不得不說。

很有道理。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方式去攻打龜茲國的國都,其實還是需要花費不少的時日的。

也就是因為這一次魏硯把對方計程車兵都給勸降了。

這才進城進得那麼輕鬆。

便對郭孝恪道:“你才是安西都護,你自己拿主意吧。只要你跟陛下說清楚就好。反正,與我無關。”

本來按照歷史,郭孝恪應該已經被龜茲國的宰相那利給陰死,就是因為他的大意。

之後,魏硯又道:

“如今,雖說龜茲國已經攻克,但城中肯定還有不少仇視唐軍的人,尤其我還殺了他們的宰相。”

“你就這樣帶兵住到裡面,事實上也不妥,倒還不如暫時把這事緩一緩,先上報陛下,看能不能在附近建立軍鎮。”

所謂軍鎮。

就是漢人自己軍人以及軍人家屬居住的地方。

跟與胡人雜居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郭孝恪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可萬一要是這一段時間,龜茲國又反了……”

魏硯便看了一眼被綁著乙毗射匱可汗道:“他都在這了,龜茲國拿什麼來反?”

郭孝恪臉上一喜:“我這就去寫奏報,向陛下申請!”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