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瞟了一眼任飛雨,抬腳踢起地上的沙石,隨著他的動作,地上的沙石如同無數暗器一般,狠厲的朝我們兜頭兜臉撲來。

“你不是不要你哥哥了嗎?他死了,我替你解決了後顧之憂,免得他再來反對你追求幸福,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麼?”祁越冷笑著回答任飛雨的話。

“我哥哥死了?”任飛雨徹底愣住不動。

我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削開撲面而來的沙石,一邊急速後退,以免被那些沙石傷到。

“畜生,如果不是我哥哥想辦法放你出來,你現在還被關著,你竟然恩將仇報將我哥哥殺了,我跟你拼了!”任飛雨忽然大叫著,竟完全不躲避那些沙石,再次舉起青銅匕首朝祁越撲去。

原來是瘸腿幫著祁越逃出來的,只是不知道除了石憲是內應,其他還有什麼人。

陸逍鴻一把拖住任飛雨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可即使是這樣,任飛雨的小腿和手臂上都已經被沙石擊到,衣服上破出一個個小窟窿,變得像是漁網一樣,血跡從破洞裡汩汩流了出來。

難怪祁越膽敢一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攔住我們的去路,原來他在短短的時間裡,變成了一個在道行上不低於我爸爸,在武功上不低於瘸腿鬼面的絕世高手。

看來之前的僱傭兵和那些毒蟲毒蛇,於他來說,不過是對付我們的開胃小菜。

不僅是我驚訝疑惑,就連白夭和郝敬德也都驚訝疑惑,郝敬德一邊急速往後退開,一邊開口疑惑的望向白夭:“你看不看得出這個人是怎麼做到在短短的時間裡變得這麼厲害的?”

“我是修正道的,又不是修邪道的,你問我,我問誰去?”白夭一邊後退一邊回答郝敬德的問話。

見我們齊齊被逼得後退,祁越得意的哈哈一笑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們今天一個也休想出去!等我解決了你們,再去解決那些膽小的黃皮子!”

我們頭頂上邪氣怪猿依舊在跟金色巨龍纏鬥,並沒有落於下風的跡象,而祁越只用一隻腳挑起的沙石就能將我們逼得退開。

難怪石憲臨死前說祁越現在法力無邊,我們當時都以為石憲只是臨死前嚇唬我們的,我們誰也沒怎麼當真,因為祁越從被抓到逃出來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已,沒想到他說的竟是真的。

祁越一邊哈哈大笑著,抬頭望了一眼半空中纏鬥著的一龍一猿,開口道:“跟一個瘋子鬥法實在是無趣,不如我先把你們全都殺掉,再跟那個瘋子拼一拼。”

說著竟直接將邪氣一收,半空中的邪氣怪猿低吼一聲後,消失了蹤跡。

只剩下那條金龍茫然的在半空中亂轉。

不等我們站穩,祁越將雙掌對著我們同時推了出來,掌心中兩道濃郁的黑色邪氣如濃煙一般瀰漫開,朝著我們滾滾湧來。

黑濃如墨的邪氣只一瞬間便離我們不過兩丈遠,帶著刺鼻的腥臭,我只覺得胸腔裡一陣壓抑的難受,有些透不過氣來,喉嚨裡也一陣陣腥甜。

白夭本就為了救徐文穎中過毒,受過傷,邪氣一逼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張開口,“噗”的一聲,竟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