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飛雨說祁越是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我有些疑惑,下意識朝他縮回去的那隻怪手望去。

不過轉瞬間的功夫,祁越的那隻怪手竟已經恢復了原樣。

白皙、修長,那分明是一隻再正常不過的人手。

彷彿我們之前看到的那隻怪手不過是幻覺而已。

“你哥哥?”祁越抬起左手撫了撫自己右手修長的手指,淡淡的道:“你都跟他決裂了,還問他幹嘛?我已經幫你處理了他,免得他以後來找你麻煩呀!”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竟再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是個女人,那個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也是我以前聽到過的聲音,只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那到底是誰的聲音。

“啊嗚——”

坐在一邊的肖恩突然發出一聲示警的低吼,但盯著祁越仇恨的目光並沒有挪開。

隨著肖恩的聲音落下,我忽然聽到四周的山林裡傳來低微的“簌簌”聲,像是有很多昆蟲同時爬過草叢的聲音。

那奇怪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我的耳朵裡出現一陣嗡鳴,空氣裡溢滿了奇怪的臭氣。

“哈哈哈哈,你們一個也逃不掉的!今天都把性命留在這裡交給我吧!”

祁越再次發出張狂的大笑,聲音尖利,依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驀地想了起來這個聲音我在哪兒聽過了。

當年還在學校的時候,陳姍姍將我關在一座山上的倉庫裡,找來了四個人想要取我的性命,那四個人分別是蛇家二魁兄弟、駝背老鬼和黑蠱娘。#@$&

蛇家二魁當時就被我打得一死一傷,駝背老鬼也在木蘭山別墅裡灰飛煙滅,眼下祁越嘴裡發出來的那個聲音就是那個被棺琛放走的黑蠱孃的聲音。

當時她也已經傷得奄奄一息了,沒想到今天她的聲音竟會出現祁越體內。

我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任飛雨說祁越是個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了。

但具體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目前我還不得而知。

眼前的情形也容不得我去多想為什麼,並沒有起風,我們四周的草叢和樹木都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

“大家小心毒蟲!”郝敬德到底見多識廣,最先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出言提醒道。

他的話音還未落,一條蛇從路邊一棵樹上飛落下來,落在我腳邊。

那是一條銀環蛇,漆黑的蛇身上環繞著一圈圈閃著寒光的銀環,烙鐵一般的三角形蛇頭上竟還長著一個花生大小的銀色肉瘤,隨著蛇身的扭動顫顫巍巍的晃動。

一看就知道這條蛇奇毒物比。

這蛇的速度奇快無比,還不等我反應過來,蛇尾就纏上了我的褲腳,張嘴就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朝我的小腿上咬去。

我身上穿著一件衝鋒衣和一條緊身牛仔褲,蛇的毒牙很是尖利,這一口下去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會穿透我的褲子咬進肉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