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的手從白夭手中往回縮,滿眼乞求的望著白夭道:“白夭大哥,先別管我的手,快看看冬子有沒有事!”

“等等,冬子中毒也不急於這一會兒,你的手若不馬上治好,冬子就白中毒了!”白夭難得的嚴肅著臉低頭一邊說一邊打量連若薇手背上那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眨眼間,白夭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連若薇手背上仔細挑著顏色變黑的碎肉。

“鵝……麼,麼四……”

冬子開口大著舌頭安慰連若薇,“先……先自……自手……”

說完後,冬子晃了晃腦袋,望向我道:“符,符靈,鵝……要是……要是……四……四了……”

他說著頓了頓,又努力晃動了幾下腦袋接著道:“四了……你,你幫鵝……扎古……鵝……四父和……和爸媽……”

說完,冬子腳下一軟,踉蹌著朝地上栽去。

我的淚水猛的從眼眶裡湧了出來,一把扶住他道:“你瞎說什麼呢,你的師父和爸媽你自己照顧,我不會幫你照顧的!”

“……嘿……嘿……,你就……就……嘴硬,你廢……廢幫鵝的……”

冬子的頭軟軟歪倒在我肩膀上,傻笑著一句話還沒說完,便暈死過去。

我清晰的看見,冬子肩頭的兩盞陽火竟隨著他的暈死,瞬間滅掉了!

只剩下頭頂上一盞還亮著,但也正閃爍不止。

“冬子!”連若薇驚叫一聲,卻被白夭緊緊扯住手動彈不得,眼淚大顆大顆的從臉頰上往下滾落。

“冬子,你先別睡!給我醒著,別睡!”

我一邊哭著說,一邊病急亂投醫的將烝氣不停的往冬子體內輸去,企圖將他肩頭的兩盞陽火再次點燃。

奇怪的是,我輸入他體內的烝氣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間便半點蹤跡也不見了。

“小子!”郝敬德也圍了過來,緊張的拍了拍冬子的臉,“你先別睡!”

沒想到郝敬德的動作竟讓已經暈死過去的冬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縷傻笑。

我和郝敬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莫非這小子在裝暈,可看他這樣子又不太像。

郝敬德抬手掀了掀冬子的眼皮望了望後,“咦”了一聲。

“怎麼了?”我擔憂的問郝敬德。

“他的眼球好像變了些顏色,不過,他好像沒什麼事,肩頭的陽火怎麼會突然滅掉呢?”

郝敬德奇怪的說著,又捏了捏冬子的手腕,望了我一眼,也緩緩將內力朝冬子的體內輸去。

烝氣和內力都屬於陽氣,所以很多人都會說養生就是養陽氣,對這種情況應該會有些效果。

片刻後,郝敬德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我正要開口問郝敬德怎麼了,忽然間,冬子頭頂的那盞陽火猛的亮了起來,竟竄起半尺來高。

但他肩頭的陽火卻依舊不見動靜。

可惜很快,那高高竄起的陽氣又恢復了閃爍不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