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德猛然鬆開冬子的手腕,被朝後踉蹌著退開幾步,額頭冷汗直冒,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險險站穩沒從平臺上跌落到草叢裡後,郝敬德委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郝大叔,你怎麼了?”我出聲問道。

冬子依舊軟軟的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沒辦法丟下他去扶郝敬德。

陸逍鴻站在白夭身邊,手中握著我的龍鱗匕首,刀尖上的那隻嗜靈鬼蜱依舊在不停掙扎,所以更無法搭把手。

至於陳瘸子,我當然無法指望他會幫我們。

那隻成了精的黃皮子,沒有趁亂耍花招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沒事!”郝敬德面色疑惑,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一邊說。

見郝敬德沒說,我也沒追著問,只是心裡越發擔心起蕭寒來,我們這群人還沒進城就已經傷的傷,暈的暈,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都說了這小子現在沒事,你們讓他在地上先躺一會兒就好,別瞎折騰,再搭一個進去更麻煩!”白夭瞟了一眼郝敬德,又白了我一眼,有些不滿的說。

你也沒說呀!

我一邊腹誹著,一邊輕輕將冬子輕輕放在地上,讓他平躺著。

“陸,用你的六丁神火將那隻鬼蜱燒成灰!”白夭一邊說著,一邊鬆開連若薇的手,扭身朝草叢中躍去。

連若薇正要動腳過來看看冬子的情況,白夭背對著我們又道:“那個小丫頭,你若是不想冬子那小子白中毒了,最好站在那裡不要動!”

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連若薇擔憂的望了冬子一眼,到底忍住了沒動。

白夭縱身躍到草叢上方,低頭看了半天,才飛快的伸手摘下一根細長翠綠的草葉,返身飄然回到平臺上。

陸逍鴻的掌心已經亮起一團紅色的小火苗,將小火苗對準了那隻不停掙扎的鬼蜱。

隨著那隻鬼蜱被六丁神火點燃,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小心些,不要浪費了!”白夭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根細長的草葉接在燃燒成一團紅色火球的鬼蜱下方。

鬼蜱被燃燒成通紅的粉末,那些粉末匯聚成一條細線緩緩落在碧綠的草葉上,草葉竟然變得越發青翠欲滴起來。

並沒有因為那些粉末的高溫而變黃變黑。

異香越來越濃郁,聞起來並沒有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癱坐在地上的郝敬德臉色也恢復了些紅潤。

眨眼的功夫,那隻鬼蜱已經被陸逍鴻的六丁神火徹底燒成灰燼,在碧綠的葉片上聚起小小一堆亮紅色粉末。

異香就是從那堆粉末裡傳出來的。

“這可全是靈氣的結晶體呀,除了冬子那倒黴小子碰到這個就會沒命,其他對誰可都是好東西!”

白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抓起連若薇的手,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粉末慢慢往連若薇手背上的那個血窟窿裡倒去。

紅色粉末遇血則化,瞬間融入血肉中。

連若薇原本開始微微腫脹灰白的手漸漸恢復了面板該有的彈性和顏色,手背血窟窿裡萎縮變細的血管慢慢恢復了原狀。

血止住了,新的肉芽緩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