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是死是活,安陽不知道,在梅三娘選擇完後他就離開了,玄翦留下看了一會,不過多久也臉色蒼白的找到了他。

山頭處,看著吐了兩次的玄翦,安陽也有些好奇了,究竟有多噁心居然讓一個殺人無數的刺客這樣。

“怎麼樣?”安陽一隻手搭在玄翦肩頭,給他傳輸內力的同時詢問著。

玄翦臉色逐漸恢復,終究是殺手適應能力還是有的,但想起剛才的場景他就止不住打了寒顫,同時破口大罵:

“也不知道這梅三娘從哪搞來的這種懲罰,媽的……居然將人身上的肉一點點的割下,那魏庸居然挺過了一千刀,最後典慶借我……”

話突然止住了,玄翦搖了搖,沒有再往下說。

安陽並未注意到玄翦,他摸著下巴,想起了前世的一本恐怕小說,七宗醉裡面的玉米小孩,應該和那個差不多吧,都是……

安陽沒有去多想,那玩意真的挺嚇人,童年陰影級別的,他收手問道:“魏庸死了?”

“死了。”

玄翦點點頭,心中對魏芊芊有點愧疚,終究是在他面前死的,魏庸也撫養了魏芊芊二十年,他感嘆道:

“應該算他罪有應得吧。”

罪嗎?被權利迷住了眼睛,殺了一個和典慶一樣性子的上將軍,或許是罪有應得吧。

安陽心中自語,暗自下定了決心,若是有機會這種懲罰還是越少越好,太有傷天和了……

“你等我一會,我去找一下典慶。”安陽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

典慶一個人坐在上將軍的墓碑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見腳步聲他抬起了頭,看見安陽來了並未起身,就看著他。

“魏庸死了魏安釐王那邊你要怎麼交代。”

典慶沉默一會才回答道:“交代什麼?自從魏庸離開大梁那天就死了。”

安陽想起了玄翦沒說完的話,明白了一些,看了典慶一眼,沒想大塊頭居然還有這個腦子?

“被秦國殺死的?”

典慶點點頭,平靜的說道:

“魏庸死前我用黑白玄翦的劍補了一刀,等會將屍體運到他魏家莊就行。”

這也太忠心了吧。

安陽心中嘀咕著,魏庸的死典慶無非就是想嫁禍給秦國羅網,讓魏國對秦國更加憎恨。

但魏安釐王那樣的君主值得嗎?顯然不值得。

典慶似乎看出了安陽的心思,他沉聲回答道:

“只是師父我遺願,披甲門是師父的心血,我要帶領它走上更高的地步,我要保護好這個國家,保護好這個門派。”

安陽點點頭,典慶的確有些愚忠,但遵守師父的命令他也不好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人不能在上帝視角去批判一個好人。

他笑了笑,說了句典慶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行吧,若是魏國拋棄了你們,我會收留你的。”

典慶愣了愣,雖然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點了點頭,“多謝先生了。”

他看了看安陽,忽然眼睛一亮,站起來身,朝著演武場的方向走去:“你的橫練功夫快突破了,跟我來。”

安陽一咧嘴,橫練功法突破可是很疼的,但想起來和嫪毐對決時的保命技能,他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翌日清晨,安陽騎著小黑揉著肩膀慢慢悠悠的朝著信陵走去,經過了昨夜的摧殘他的外功也達到了學徒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