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蒼微微點頭,這個林厭離還算曉得禮儀尊卑,不像她那個瘋子娘,一口一個老狗喊著,真是丟人現眼。

林厭指了指陸參身邊盤旋的龍

首錐,指著秦琨羽手中的本命飛劍道:「你那孫子本就是三境,身上又有如此多的靈寶,這對我家小弟公平麼?」

陸擎蒼眉頭豎起,低頭問:「那你想如何?」

「我不動手,不過……」林厭離衣袖一攤,十二道劍光接連從葫蘆中竄出,懸停在秦琨羽身邊,扭頭望向老者,問著,「這樣,你沒有意見吧。」

陸擎蒼看到十二柄竹劍,差點笑了出來。

「我家孫兒以三境領劍,確實有些不公,如此也算彌補了差距。」

林厭離心中直呼陸老狗不要臉,這十二柄枯黃竹劍雖然在養劍葫中溫養了一段時間,但想要彌補二境與三境的差距,十二柄枯黃竹劍得增添到一百二十柄。

不過,她祭出枯黃飛劍的目的是掩人耳目,也就由著老狗胡說八道了。

秦琨羽用靈氣牽動十二口枯黃竹劍,腳步一踏,周身氣勢陡然上升。

「好一個劍陣!」

沈橋側躺在太師椅上,仍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瞧見秦琨羽站在十二口枯黃飛劍中央,有氣無力地道了一聲。

李竹酒與黑衣青年打鬥正酣,餘光瞥了秦琨羽一眼,手中長劍的力道重了幾分。

這個姓鞏的是一個玩刀的,身上還有些體修的鍛體手段。

「還挺強的。」

李竹酒嘟囔一聲,手上的力道更重了,長劍橫向一遞,一頭十多丈的角鯨自腳底翻起,在丹霞宗弟子震撼的目光中翻了幾個跟斗後,尾巴一甩,將黑衣青年狠狠砸在地上。

黑衣青年吐出一口唾沫,雙膝跪在地上。

「好像也沒有那麼經打。」李竹酒笑眯眯道。

黑衣青年冷哼一聲,扛著角鯨尾巴強勁力道站起,手中狂刀一震,將肩頭劍氣拍散。

「李粿的女兒不過如此。」

「不服啊。」李竹酒眉眼彎成月牙,揚起嘴角,「不用著急嘴硬,待會就服了。」

黑衣青年冷笑,一刀斬向李竹酒,刀鋒閃爍寒芒。

李竹酒輕巧躲避開刀鋒,反手一劍,劍氣匯聚變作團雀,鋒芒的喙尖飛快啄過黑衣青年的肩膀,鮮血瞬間染紅半隻手臂。

「嘶——」

丹霞宗弟子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

鞏師兄雖然是刀修,但體修手段不弱,鍛體堅實的他竟然受傷了!

「丹霞宗三絕?」李竹酒抖了抖劍,「似乎除了沈橋,其餘都是花架子呀!」

黑衣青年臉色鐵青,緊握,一拳砸在地面,轟隆一聲巨響,地面塌陷了大約三寸深,泥土飛濺。

拳勁扯動肩頭血洞,痛徹骨髓。

他雙眼通紅,咬牙切齒,「李竹酒,今日叫你全身骨頭寸寸斷裂。」

李竹酒聳了聳肩膀,笑盈盈道:「想法是好的,但可惜實力不夠,還是跟沈橋問劍有意思,你該趴下了。」

李竹酒長劍一擺,漫天劍影。

這一刻,一頭百丈大小的長角鯨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叫李竹酒,是沐天城人,是李粿的女兒,最年輕的金丹修士。

「馭劍術——吞天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