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看來我沒有救錯人,若不是凌家軍為巴州帶來了安寧的生活,若不是心折於凌將軍和小凌將軍的美名,我不會冒險來凌府為小凌將軍看病。

我不知道凌將軍和小凌將軍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但我希望,你們父子二人都能好好的,你們好,處在你們庇護下的百姓才能好。”

凌度面有慚色,只說,“會的。”

木漁點點頭,說道,“小凌將軍的傷勢我已幫忙遏制住,其餘的只是皮肉傷,以小將軍體魄,養上幾日就能好起來,只要注意這段時間不要再感染就是了。”

幾個忠僕瞪大了眼睛聽著,恨不能拿筆記下來,只是最後臉上的表情似乎都不肯相信這麼簡單就完了。

凌度也不太相信,但是他熟悉自己的身體,以前也沒少受過傷,知道這確實和說的差不多,也就沒有多留。

一個好的神醫固然重要,但是信守承諾也很重要。

“趙伯,從地道送神醫離開,保證神醫安全,一切聽神醫的。”

“是!”

木漁跟著趙伯下地道的時候,除了震驚,還有一絲絲的防備,畢竟這樣的地方,萬一凌度是想把她關起來收歸己用,那……

但是她想了想,現在可不是從前了,芥子空間可以供她整個進入,要真是被困住了,她就找機會進入芥子空間。

之前試驗過,進入芥子空間後待很久不出來也沒什麼事,而且再出來的時候也不一定從原處出來,可以人為控制著在附近的一些地方出現,就是不能相差太遠。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凌度沒有存什麼壞心思。

她跟著趙伯進了地道,走了一陣趙伯安慰她不要擔心,很快就能出去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讓趙伯找了個地勢複雜的巷子把她放下,然後自己混進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找機會換了裝,確定沒人跟著之後,又在芥子空間裡等了一個時辰,最後才去城外和管家他們會合,啟程離開了巴州。

……

凌度這邊,送走木漁之後,其他幾個奴僕又把地道口嚴嚴實實地蓋上了,趙伯之後回來不會走這裡,會從別處回來。

凌度被木漁說了一通,也多少清醒了些,不再嚷著要去找小月姑娘,而是讓奴僕們把他昏迷這些天的事情如實說來。

奴僕們深知瞞不過去,又見他這會兒還比較理智,就挑著撿著把事情說了。

“小月不可能是奸細!我要去見父親!”

幾個奴僕也把凌將軍這幾天的衰頹、擔心看在眼裡,深知不能讓凌度這時候去找凌將軍,那隻怕會繼續激化矛盾,紛紛又來攔著他。

又喝了一碗泉水,且緩過來一陣的凌度根本不是幾個奴僕擋得住的,眼見就要攔不住,終於有個奴僕跪在地上,把剛剛聽到的外面的對話說了出來。

“小將軍,您就信將軍一回吧,那小月姑娘,真的是個奸細!將軍和小月姑娘都在外面,他們剛剛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小月姑娘也承認了她是奸細……小將軍,您清醒一點吧!”

“不可能!不可能……”

凌度自然是不信的,他猛地站起身來,蹣跚著就要朝門外走去。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隱約地說話聲。

“現在我能去看凌度了嗎?除了我身上的解藥,這世上沒人能解得了他身上的毒……”

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但那挑釁的語氣卻是極為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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