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講述的故事和情況也讓小道士們暫時澹忘了觀主仙逝所帶來的悲傷。

“道仙…”

這個詞彙對他們這一代道士而言,顯得有些遙遠。

實際上這是道教對於一部分教內地位尊崇修士的敬稱。

玉山道人端起茶缸,湊在唇邊飲下了一大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隨後才繼續說道。

“聽觀主他老人家說,曾經的天地是可以修煉的。”

“我們的千心道書、千心藥典、千心醫典都分為兩部,現在所研習的只是第一部,適用於凡人,後邊的道書都被觀主收藏了起來。”

“就在七八十年前,也就是清鞭子末期,轟轟烈烈的搞洋務運動的時候,教內就很少有道仙了,只有一些壽命悠長的老至尊還活著,但也是閉門不出的狀態。”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贛省的一座千心觀內的大道兄,遊歷到贛閩兩省交界出的山林中的時候,發現了邪天吳留下的洞冢。”

“由此他在千心觀的道統下,開創了天吳派……”

……

這個時候,坐在上方大青石上附耳傾聽的宗澤不由地點了點頭。

“天吳派?”

“倒是比邪物派、或是邪天吳本身聽起來順耳不少。”

“不過天吳=天無,雖然隱去了‘邪’字,但依然經不起推敲!”

宗澤自顧自的評論道,莫珂沒有說話,始終保持著耐心傾聽的姿態。

下方的玉山道友仍然在對之身邊的小道士講述著千心觀的秘聞。

“天吳派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私下秘密的發展。”

“暗中佈置神龕供奉邪天吳的蜷身小人凋像。”

“但是等過了一段時間,這件事還是被當時的掌教至尊發現了。”

“掌教用玄妙的手段進行鎮壓,並且嚴禁邪天吳的供奉傳播。”

“但是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些年來天吳派一直沒有徹底斷絕,保持著隱晦的暗中發展。”

“哪怕千心觀道統已然衰落,但是天吳派一直蟄伏著,積蓄力量。”

“前段時間觀主他老人家突然下山,自然也是為了邪天吳的事情,只是後來才發現局面失去了掌控,天吳派積蓄了足夠的力量,甚至控制了這一代的掌教至尊。”

“觀主他老人家便…”

玉山道兄一開始還能用講述故事的口吻說著邪天吳的故事。

但是說到後來,他的聲音也不由的哽咽了起來。

“原來那個蜷身的邪物小人還有這般來歷…”

宗澤摩挲著下巴鬍鬚,輕聲自語道。

說起來他並沒有查到關於邪天吳的故事,也許是那個蜷身小人的形象辨識度不太夠,也許他沒有找對方向。

若是從葛天翁的傳說入手,也許能夠查詢到一些蛛絲馬跡。

下方玉山道兄講述完自己所瞭解的情況之後,三位小道士也忿忿不平的起身。

“下山!”

“平了那邪門歪道!”

面對氣憤的道弟們,玉山道兄只是苦澀的笑了笑。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表面了自己拒絕的態度。

“不…”

“山下早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