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洛陽 第二十章 擊胡拓邊就是最大的政治正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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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爽了’陳瞻罵完了一大段,像看垃圾一般看著狡辯的那人,瞬間感覺這些天來積壓在心中的鬱郁之氣減輕了一些。
誰知那人已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底線,仍然負隅頑抗道:“陳明遠,你口口聲聲說要利國家,在這話說得漂亮,那你於國家又有什麼功績了?在這空談利國,也比我高不到那裡去!”
那人本以為自己的一番話能得到廣泛的應和,於是東張西望,想看看旁人的反應,然而四周一片寂靜,眾人都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終於有旁邊訊息靈通計程車子看不下去好心解釋了一句:
“是你孤弱寡聞了,陳明遠之前在終山以千餘破劉猛數萬大軍,之後又接管了終山郡的後勤和重建,連裴刺史都讚譽他。陳明遠也是有治軍撫民之能的,怎只能說是空談利國呢?”
在這些士子看來“老實巴交”宗室李珩之前默默無聞,終山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可能是他的貢獻,那做出這一切的一定是和他們同一階層的陳瞻。
那人期期艾艾,卻啞口無言,再也無力辯駁,思量了半天也只沒再找出什麼黑點,站在場中手足無措,汗出如漿。
突然他看了幾眼陳瞻,彷彿抓住了什麼什麼靈感:“陳明遠面至白,狀貌如婦人好女,可騎得馬,拉得開弓?不過於後方處理些案牘俗物罷了!算哪門子治軍之能!”
陳瞻已經無語……
長得白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
這是赤裸裸相貌攻擊力啊!
而且他長得也很帥好吧,哪裡像女人了?
再者你以為打仗是什麼?兩軍對沖嗎?戰爭大頭還不是後勤嗎?
槽點太多,在場得士子噓聲一片,陳瞻接著道:“孔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留侯狀貌如婦人好女,然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千里外,太祖亦自嘆弗如,我雖不才亦當效之。更何況我箭未嘗不利!”
說話間陳瞻拿起一旁射禮投壺那處的弓箭,拈弓搭箭,指著那人。
那人離著陳瞻也就十餘步,這個距離上,即使是文會上使用的娛樂性弓箭也有一定的殺傷力,若是捱上一箭怕是要去掉半條命。
那人看陳瞻動了真格,以為是自己橫行無忌終於犯了陳瞻的底線,使得陳瞻一怒之下想要取他性命,一時間竟兩股戰戰,嚇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似乎覺得陳瞻不敢當眾行兇,殘存的理智才被喚回了幾分,哆哆嗦嗦地開口:“陳明遠……你莫不是想要當眾逞兇!大將軍(杜歙)是我舅舅,若是你傷到我,我娘定不饒你!”
陳瞻看著他,憐憫地搖搖頭道:“我原以為你就算是朽木之資,也當明白一二道理,然今日觀之,屢教不改,真是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瞻言畢,拉著弓弦的手突然一鬆,弦上的羽箭便飛了出去。
那人沒想到陳瞻真敢放箭,嚇得瞳孔驟縮,兩股之間流下一股騷臭的液體,在場中積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泊。
然而,他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到來,只見那羽箭擦著他的面頰飛過,射斷了他系冠的紅纓,連帶著他的發冠一起掉落在地上。
他精心整理過頭髮散落下來,顯得十分落魄。
眾士子見此大為鄙夷,不管所處遠近,是否聞到那味,盡皆掩鼻,那人見此羞惱更甚。
場中看熱鬧不嫌事大計程車子調侃道:“杜大將軍屠戶出身,三公之位還不是靠著皇后妹妹換來的,到底是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杜大將軍上位以來不僅寸功未立,還日進斗金,要不是天子還有留著他平衡勳戚……唉!”那人說到一半便打住了,只留下一聲嘆息。
另一人接著道:“就算如此,杜大將軍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常常自比武帝衛大將軍(衛青).衛大將軍北定匈奴,他又有和功勞?也不何不以溺自照,他何德何能與長平烈侯相提並論!”
“哈哈,是極是極,若是杜大將軍自比長平烈侯,那焦侃(正在狡辯的人)豈不就是冠軍侯了(霍去病是衛青姐妹衛少兒和霍仲孺的私生子,霍光是霍仲孺和其妻子的兒子,所以衛青是霍去病舅舅,但不是霍光的舅舅),哈哈哈,冠軍侯不及弱冠便橫掃大漠,重創匈奴。那焦侃見到箭卻嚇到失禁,如此也好意思自比冠軍侯!”
這人笑得折起腰來,絲毫沒有焦侃放在眼裡,甚至直呼焦侃其名。
多日積攢的抑鬱得到宣洩,陳瞻長舒一口氣,指著焦侃說道:“若是你還有一絲羞恥,便就此離開,不要在此處大放厥詞,汙人試聽,還髒了太學的地!否則怕是盡洛水之波也洗不淨你留下的臭氣!”
眾人看著焦侃窘迫的樣子鬨堂大笑,場上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焦侃掩面而走,他帶來的兩個僕人趕忙上前遞了披風給他,想讓他遮掩一下衣褲上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