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紅毛夷的海上霸權是約翰牛與高盧國兩大列強聯手給打掉的,最後的結果卻是約翰牛一家得利。

“瑞圖!這兩年紅毛夷的商船來交易的多嗎?”

“由於我們給紅毛夷的配額不多,因此紅毛夷的商船並不多。”

“從現在開始,要調整配額,壓縮約翰牛的商品配額,主動示好加大紅毛夷的商品配額,我們要給紅毛夷補點血,最好能跟紅毛夷簽訂個針對約翰牛的東方同盟。

也就是說在東方無論是紅毛夷與約翰牛發生戰爭,還是我們與約翰牛發生戰爭,雙方都必須出動軍事力量參戰。

這個範圍只包括從滿剌加到木骨都束之間的範圍,再遠那不是我們目前的力量所能到達的地方。”

“王上!我們現在與約翰牛的合作非常好,約翰牛在所有的西夷當中是最守規矩的一個,若是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這句話已經是很嚴重的指責,就差指著鄭經的鼻子說背信棄義了。鄭經沉聲說道:“瑞圖!你要記住,國與國之間哪有什麼好與不好,有的都是利益。

約翰牛守規矩是因為他們在我這裡得到的好處最多,不願意破壞這種不用動用武力就能得到的好處。

一個能把搶劫合法化的國家會是什麼好東西,你若不信,只要我們把約翰牛的商品配額調低,他們什麼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我們不能讓約翰牛這樣的國家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夠威脅我們的地步,這就要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將約翰牛的崛起遏制住。

至於理由那還不是有的是,比如我們可以指責約翰牛在國內侵犯愛爾蘭人的人權,對愛爾蘭人的殘暴統治已經超出了一個文明國家的範疇。

我們不得不重新定義約翰牛這個國家,我華夏是文明國家,拒絕與野蠻國家合作。”

張有德眼睛瞪得老大,這也能行,人家自己家裡怎麼過日子關咱們什麼事,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這種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責的感覺確實是太爽了。

“王上!臣明白了,這就與紅毛夷進行秘密接觸,以紅毛夷的貪婪,只要我們丟擲利益,這些紅毛夷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下來,不過這同盟能不能達成臣不敢保證。”

鄭經微笑道:“所謂的同盟不過是個幌子,答不答應我們都要給紅毛夷輸血,只要紅毛夷在與約翰牛與高盧國的戰爭中堅持的越久,我們的好處就越多。”

“這就好辦了,不過依臣看,我們不能白給紅毛夷好處,也要跟紅毛夷要點好處,臣發現獅子國就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獅子國離天竺非常地近,如今這裡被紅毛夷佔據,我們應該要求紅毛夷允許我們在獅子國建立一處海軍基地。

只要海軍的力量前出到獅子國,我們就能在獅子國就近為我華夏商船提供保護,我華夏商人也能利用這一優勢開啟天竺的市場。”

“這個想法好!如今的天竺最大的勢力是蒙古人奧朗則布統治的莫臥兒帝國,這個蒙古君主是個野心勃勃之人,不是那麼好對付,有時候還是需要講一些策略的。

聽說這個奧朗則布對西夷也很排斥,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與其交好,依寡人看來,天竺太大了,不適合糅合成一個國家,最好分成七八個國家,這樣我華夏的高原地區才不會受到來自天竺方向的威脅。”

張有德知道鄭經所說的高原是那個只有犛牛和青稞的地方,不知道延平王惦記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