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若是將蒙元的北逃之路擋住,將蒙元的有生力量消滅在關內,怎麼會有大明幾百年的邊患。”

王世瑜知道在華夏內部有一個沒有明說的潛規則,那就是越是在艱苦的地方任職,就越是容易升職。

因此他知道鄭經這樣的安排並不是有意為難自己,而是對他有所期望。

“臣明白了,定不會辜負大王的期望!不過外東北氣候苦寒,難以生存,我華夏要經營外東北,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有些代價是我們必須要付的,這個時候不去經營,將來付出的代價將會更大,如今的羅剎人已經入侵到黑龍江上游,若是再不經營,恐怕將來黑龍江都不屬於我們了。”

陳永華點頭道:“這一點臣堅決支援大王,這祖宗固有的土地我們堅決不能丟,即使現在沒有用,不等於將來沒有用。”

“復莆說的沒錯,現在看起來沒用的土地,不等於將來沒有用,這就是我們這一代人責任。如今西方列強航海技術日新月異,正在滿世界的跑馬圈地。

若是我華夏不能跟上時代的步伐,故步自封,早晚會被甩在時代的後面,最後被列強打上門來。

要想與這些列強競爭,就必須要把我華夏內部安穩下來,華夏北方兩大勢力,一個是西北的準噶爾,一個是北方的羅剎人。

這個兩個勢力早晚都會成為華夏的心腹之患,尤其是羅剎人殘忍好戰,是典型的強盜民族,這樣的民族若是不將其徹底打疼,我華夏北方永無寧日。”

王世瑜沒有想到華夏王竟然如此的重視北方那些不毛之地,當下更是表態一定會替華夏守好華夏的北方,將羅剎人從華夏北方趕出去。

在王世瑜離開後,林陛問道:“大王!滿清在福建的督撫您見不見?”

“你是說範承謨和劉秉政嗎?”

林陛點點頭道:“劉秉政疾病纏身估計活不了幾天了,這個人多少還有一些華夏情節,支援耿精忠蓄髮反抗滿清。

不過範承謨卻非常的頑固,臣將那老頭兒打入勞改營,磋磨他的銳氣,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算了,人各有志,範承謨在閩浙的官聲不錯,既然他願意做滿清的忠臣,那就成全他。問問傑書願不願意拿錢將這老頭兒贖回去,咱也不多要,五十萬兩銀子就成。

記住了,一定要大張旗鼓的詢問,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是有意放了範承謨的,只要滿清方面願意出錢就行。”

林陛瞪大了眼睛,對華夏王的操作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一個頑固的老官僚,真要殺了還會在百姓當中引起不必要的反感。

若是不殺整日放在勞改營中,也顯得華夏方面沒有容人之量,反正這麼個官僚其實是個燙手的山芋。

現在好了,只要把這個價碼喊出去,作難的就是滿清了。願不願意贖回去,就看滿清方面的考量了。

若是願意贖回去,華夏得到五十萬兩銀子,將範承謨的利益最大化,若是滿清不願意花這麼多錢將範承謨贖回去,那對範承謨的打擊是最大的。

連施琅與黃梧這樣的貨色,朝廷都願意出五十萬兩不將二人交給華夏方面,怎麼到了範承謨這樣根正苗紅的老奴才這裡竟然不願意了。

而且透過一個範承謨以後還可以多次進行這樣的操作,抓住不願意投降的滿清高官都可以用這樣的方法進行操作。

反正成與不成對於華夏方面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這是大大方方的陽謀,是對滿清民心士氣的巨大打擊。

三天後,劉國軒趕到了福州,鄭經在福州總督府召集所有在福州的高階官僚議事,就連在泉州的陳莽也趕了過來。

劉國軒自從駐守在松江之後,日子就過得非常的憋屈,那種手裡有力量卻不能施展的彆扭勁兒,讓劉國軒渾身不舒坦。

他是華夏最核心的高階官員,當然清楚華夏的整體戰略,也明白松江府的重要性,扼守著長江出海口,江南的商品想要出海就必須要經過華夏同意。

尤其是江南的絲綢、茶葉,以及江西的瓷器,想要外銷最省力的運輸方式就是走長江水道出海,至於滿清如今還能出海的靠海位置只剩下浙江一地。

而浙江的出海口,卻被定海擋住,想要出海先問問駐守在定海的華夏海軍答不答應。然而道理是能夠明白,憋屈也是一定的。

至於什麼時候華夏能夠開始全面進攻,那就要看吳三桂能夠支撐多長時間,眼下吳三桂已經稱帝,建立大周。

天無二日,人無二主,只要滿清還把自己當成華夏正朔,就與吳三桂是不死不休的關係。這就是華夏所有政權的宿命,誰都不敢承擔分裂天下的罪名。

這些道理劉國軒都能明白,卻依然覺得憋屈,這次華夏王將他召到福州一定是有大仗要打,不管是打誰,他劉國軒都要爭取帶兵,至於松江這個地方還是交給文官治理吧。

果然在議事開始,華夏王就丟擲了打倭國的議題,林陛與陳永華都是征伐倭國的反對者,洪磊是華夏王的秘書郎,身份決定了他不能隨便發表意見。

高官只剩下劉國軒和陳莽還沒有表態,鄭經首先就問了劉國軒的意見,聽到是以討要存銀為藉口對倭國發動戰爭。

劉國軒當即站起來抱拳行禮道:“大王!臣贊成對倭國用兵!”

陳永華急了,立刻出言道:“觀光慎言!倭國與我華夏是一衣帶水的鄰邦,雙方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因為三十萬兩銀子就發動戰爭,這是不義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