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急轉直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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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詞很短,就那麼幾行,大體一掃便知道真假,看完之後藤原顧不得腫的連他媽都不認識的臉說道:“城守大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是我們派出去的人馬,以卑職的判斷這些士兵肯定受不住酷刑才招供的,我們必須一口咬定,是華夏人屈打成招,這些人就是海盜。”
“你以為我沒有說嗎?那姓林的跟我說,已經晚了,戰爭已經開始了!”
“不!那姓林的是嚇唬城守大人呢,若是真要開戰,這個時候,華夏的大軍已經上岸進了長崎城。
華夏水師除了報復了我長崎水師營地之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采取任何的陸上行動,說明他們也不想將戰爭擴大化。
我們現在應該趕緊利用華夏還沒有下定決心之前組織兵力做好防守,不出卑職所料,幕府肯定不會答應華夏這種無理的條件。
我們與華夏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若是城守大人不棄,就將卑職編在敢死隊裡,死在戰場上吧!”
安清重次一想確實也是,華夏軍隊在將長崎水師毀滅之後,便停止了軍事行動,似乎戰爭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然而事實上這是華夏方面的一個策略,故意給倭國集中兵力的時間,只有一次性將倭國大軍擊敗,讓倭國看清華夏的力量,倭國才能輸得心服口服。
華夏軍隊的行動是雷聲大雨點小,陸軍從後世的左世保登陸到九州本島,從左世保開始向東北推進。
三日後一戰拿下了左賀城,左賀藩藩主鍋島光茂帶著家臣狼狽逃出左賀城,鍋島光茂逃出左賀城,一路北逃到福岡藩主城福岡城。
福岡藩如今的當家藩主是黑田光之,是福岡藩的第三代藩主,福岡藩是九州外樣大名的強藩,要比左賀藩強大的多。
看到左賀藩的藩主狼狽跑到了自己的地盤上,知道華夏軍隊下一個攻擊的目標便是福岡藩。黑田光之立刻下令召集家臣,集結足輕。
黑田光之早已收到了長崎代官安清重次的求援信,城內已經召集了一千人馬準備前往長崎救援。沒想到自己的人馬還沒有出發,敵人就打上門了。
自己的福岡城是一座沒有天守閣的藩城,論起防禦力遠不如左賀城,就連左賀城都沒有擋住華夏人的攻擊,自己的福岡城何德何能能夠擋住華夏人的攻擊。
可是打不過又能怎麼樣,一旦丟了藩地,黑田氏就成了喪家之犬。在倭國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華夏人來的很快,在鍋島光茂逃到福岡城的第三天就兵臨城下,對於攻打這麼的小城,劉國軒都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隨便指派了一個鎮將帶著一個鎮的人馬向福岡城發起了攻擊,福岡城的防禦力還不如左賀城,在幾輪炮擊再用步槍壓制住城頭的反擊力量,很快華夏軍隊就控制住了一面城牆。
黑田光之一看守不住了,收拾細軟帶著家臣乘坐港口停放的小船逃往海峽對面的長州藩。鍋島光茂再次成了喪家之犬,他沒有船隻逃往海峽對面,只能繼續北逃到小倉藩。
拿下福岡之後,鄭經叫停了陸軍,不在繼續向前推進,因為幕府派往九州的使者已經到達,使者是德川家綱新任老中大久保中朝。
在臨來之前,身體已經每況愈下的德川家綱交待大久保忠朝儘量與鄭家達成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協議,長崎方面扣押鄭家的銀子本就不佔理,現在被人家打上門來也是丟人。
只要鄭家的條件不是很苛刻,多賠一點錢也是應該的,誰讓那該死的長崎守如此的自不量力,可是等到大久保忠朝抵達長崎才發現局勢已經大變。
大久保忠朝現在也顧不上懲罰安清重次,讓安清重次仔細地將經過講述了一遍之後,大久保忠朝長嘆一聲道:“你也算是幕府的老人了,怎麼能夠如此的湖塗,老夫並不反對偷襲,可是你總要將首尾清理乾淨。
如今被鄭家人抓了個正著,平白地落人話柄,這件事會給將軍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百死難書其咎。”
“卑職早就存了死志,只是在沒有等到將軍的使者到來,卑職不敢死,既然大久保大人到了,長崎就拜託大人了。”
“混蛋!要是死能解決問題,老夫恨不得讓你死一百次,可是你死了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現在還不能死,老夫現在就修書一封,你親自送去江戶。
將軍看了老夫的書信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如今鄭家人打到了哪裡?”
“老中大人!說來奇怪,這鄭家人說是來討要欠款,卻並不打長崎,反而向北進攻,若是卑職猜的不錯,這會兒估計已經拿下了左賀。正在進攻福岡的路上。”
“這有什麼奇怪的,鄭家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來討什麼欠款,而是想要征服我國,這與豐臣秀吉發動‘文祿之役’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我們剛剛好給了人家一個藉口,當然這件事與你的關係不大,是之前的代官留下的疑桉。那時候鄭家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你的前任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想著昧下這筆銀子。
然而沒想到鄭家少主繼位之後竟然起死回生,實力不但沒有衰退,反而逐漸強盛,這個時候你們卻不知危險已經來臨,還扣著人家的這筆銀子不放,說你們愚蠢都是高看你們。
那鄭經是個心思陰毒之輩,故意一次次的致書給你們,每一次的口氣都是非常的謙卑,就是藉此麻痺你們,給他們發動戰爭提供一個合理的藉口。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就該掂量一下我們與鄭家的實力有沒有差距,我們有沒有可能在九州戰勝鄭家。
你在給將軍的求援信中這些卻隻字不提,只將鄭家的條件上呈給將軍,你讓將軍如何做出判斷?”
安清重次的冷汗直流,被大久保忠朝一分析,他才發現自己這些日子就沒有一件事是做對的。不但沒有做對,而且還給將軍接下來的應對製造了障礙。
“大人!卑職知罪,若是我國有什麼不忍言之事,卑職就是罪魁禍首!”
大久保忠朝嘆息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登上過鄭家的大船,對鄭家的實力有何看法?我皇國水師集中兵力不計傷亡可否戰勝鄭家的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