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吳三桂有些作難了,襄陽沒有名將把守,還能讓他的手下的悍將鎩羽而歸,若是有名將駐守,豈不是更加難以攻破。

夏國相再次建議動用神機營去攻打襄陽,被吳三桂一口拒絕,如今神機營傷亡過半,再打一仗豈不是把神機營給打沒了。

襄陽早一天打、晚一天打都在那裡,可是神機營沒了可就真的沒了,指望工匠打造的鳥銃重組神機營,那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已經拿下了武昌府,守住了長江門戶,至少武昌不丟,西南半壁江山就沒有多大問題。還是暫時休整一下,等待神機營恢復戰力。

同時吳三桂下令對襄陽採取了圍困的辦法,想要困住襄陽,就必須要截斷襄陽與樊城的聯絡,這就需要吳軍要有一支能夠截斷漢水的水師。

吳軍中指揮騎兵、指揮步兵的將領都不缺,唯獨缺少能夠指揮水戰的將領,幾次在漢水上與滿清水師的爭奪,吳軍都沒有佔到便宜,更別說截斷襄陽與樊城的聯絡。

眼瞅著于成龍在襄陽守得滴水不漏,吳三桂也只能暫時放棄攻打襄陽,轉而將兵馬渡過長江進入汝寧府佔據信陽州,憑著大別山天險與滿清在河南的人馬對峙。

到這個時候,無論吳三桂還是滿清誰都打不動了,吳三桂急需時間消化戰果,而滿清則需要時間積蓄力量進行反攻。

這時候吳軍內部開始紛紛向吳三桂上疏,請吳三桂稱帝,激勵三軍!

吳三桂扭扭捏捏地推辭了幾次先是自封周王,建立社稷,大封群臣,隨後在群臣的勸進下,在嶽州稱帝,建號大周,定年號‘昭武’,明年為昭武元年。

這下子天下可就亂了套,滿清這邊的年號是康熙,吳軍的年號是‘昭武’,耿精忠的年號是‘裕民’,鄭經的年號是‘興武’。

華夏大地同時出現了四個年號,在百姓都已經習慣了大一統的華夏大地上,讓百姓們有些無所適從。

然而在整個大陸戰場上,除了吳軍還能與清軍打個來回,互有勝負,其他各地都已經漸漸勢窮,尤其是王輔臣已經已經被圖海逼到了生死邊緣。

圖海率領的大軍將王輔臣圍困在平涼城中,用攻心之計瓦解城中計程車氣,城內百姓本就對王輔臣不喜,在圖海只要投降既往不咎的宣傳下, 平涼百姓竟然不顧王輔臣部將的阻攔陸續逃出平涼城向圖海的大軍投降。

王輔臣眼見大勢已去,只能再次與圖海商議投降事宜,在圖海一再保證既往不咎的情況下,王輔臣再次倒向了滿清,陝甘之地的亂局徹底平息。

騰出手來的圖海將下一個目標鎖定在佔據秦州的王屏藩身上,派遣手下大將穆佔與秦州邀擊王屏藩。

王屏藩得知王輔臣投降滿清,大驚之下,連夜撤往漢中,被前來追擊的穆佔殺的大敗退回南鄭,憑藉漢中天險與滿清對峙。

而福建的耿精忠也在傑書率領的浙江清軍的打擊下節節敗退,如今的清軍已經攻破仙霞關,福建的戰事在滿清的眼裡也已經看到了希望。

耿精忠窮途末路之下,開始與傑書接洽,商議投降條件,在得到傑書只誅首惡,不搞株連的承諾後,耿精忠已經有了投降的傾向,投降已是時間問題。

而身在贛州的尚之信似乎也嗅到了危險的資訊,開始積極地與江西前線的喇布接觸,願意為大清征討不臣。

對於尚家這種沒有公開打起反旗的勢力,滿清的政策都是寬大處理,一概既往不咎,最大程度上孤立吳三桂。

而廣西的孫延齡也在孔四貞的勸說下產生了動搖,在吳三桂稱帝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再次跳反,然而這位志大才疏的蠢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這邊剛舉旗宣佈歸順滿清,那邊一直防著他的吳世琮兵馬就已經兵臨桂林城下,將孫延齡擒殺。倒是孔四貞吳世琮沒有難為她,而是把她送到昆明監視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