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攻城器械,指望士卒扛著攻城梯去和滿清命,那是拿生死兄弟的命不負責任。也不知鄭氏小兒是如何攻城的,為何就連京城這樣的堅城,都能被輕易炸塌城牆?”

吳軍不是沒有想過用火藥炸城的方式,可惜的是面對城頭的各種打擊的時候,吳軍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在城牆之下埋下火藥。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因為吳軍的遠端武器落後於滿清,所以便不能對城頭上的滿清士卒進行壓制,無法壓制城頭的守軍,又怎麼能夠輕鬆地將火藥埋在城牆

其實吳軍在華夏軍隊攻破肇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鄭軍是用什麼辦法炸塌的城牆,並且也在暗中做過試驗,也找到了如何炸塌城牆的辦法。

最大的問題在於吳軍如何頂著滿清守軍的打擊,將火藥埋在城牆之下,這就是體系化的差距,沒有遠端火力的壓制,就算是知道一種先進的攻城方式也沒有什麼用。

“大元帥!還是讓神機營上吧,只要神機營拼的一定的傷亡,就能抵達到城頭上紅衣大炮的射擊死角。

到時候用神機營壓制城頭的守軍,再讓兄弟們挖掘城牆,埋設火藥,只要能夠炸塌城牆,付出一些傷亡還是值得的。”夏國相出言提議道。

吳三桂有些糾結,夏國相指揮的五萬神機營是他的王牌力量,一旦折損過重,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鄭軍是不可能再賣給吳軍武器。

可是夏國相說的也對,若是不能快速的拿下武昌與襄陽,吳軍始終會面臨著兩線作戰的尷尬境地。

“國相!你有把握嗎?”

“臣仔細研究了鄭氏的攻城辦法,鄭軍攻城之前首先是集中大量的火炮壓制城頭的火力。用火炮將城頭的火炮打啞火之後,然後再出動火銃兵抵近對城頭進行壓制。

最後保證爆破組的安全之後,才會讓爆破組上前挖洞進行爆破,鄭軍能夠輕鬆破城在與他們有著強大的火力,這一點我軍卻趕不上鄭軍。

鑄造火炮一直不是我軍的強項,甚至都趕不上滿清的鑄造水平,我軍的鑄造的火炮,笨重且打不遠,威力又小,根本不適合隨軍行動。

鄭氏估計是擔心火炮賣到我軍手中將來會對鄭軍產生威脅, 因此無論臣如何要求,鄭氏都不願意將火炮賣給我軍。”

吳三桂也是咬牙道:“這鄭氏小兒真的是粘上毛比猴兒都精,鄭大木那麼方正一人,怎麼就生出這麼個貨色?”

夏國相很想說延平王給他的感覺很好,站在鄭氏的立場上人家這麼做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正是因為大元帥瞻前顧後才錯失了攻下武昌的良機。

可是夏國相也知道岳父心裡也有難處,周邊這些人除了自己的嫡系軍隊,其他的人馬都是貌合神離的投機者。

岳父無法放心後路也是情理之中,然而岳父沒有想明白的一點是,只有吳軍一路所向披靡才能震懾人心,那些勢力才不敢輕易選擇背叛吳軍。

“大元帥!要不要臣在再去鄭氏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火炮,按照鄭氏與滿清的條約規定,鄭氏的貨船可以從長江直通武昌府,我軍只要在武昌府接貨就行。”

“若是鄭氏真願意援助我軍快炮,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鄭氏小兒恐怕不會賣給我們。”

“我們現在剛剛收到這份條約的訊息,想必鄭經還在天津沒有離開,臣這個時候悄悄潛入松江府很有可能能夠在松江府遇到返程的鄭經。”

吳三桂沉吟了半天搖頭道:“太冒險了,從嶽州到松江府這一段路程全部在滿清的手中,這樣過去實在太過兇險。

老夫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求人不如求己,就依國相的建議,我軍就頂著武昌城頭的紅衣大炮將神機營推進到火炮打不到的角度與武昌守軍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