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夠感受的到延平王對於士兵關愛是發自肺腑的,這樣主君沒有哪個士兵不願意為其效命。當初軍事調整的時候,其實軍官們是有些不滿的。

軍官不是不滿裁軍,而是不滿自己在軍事調整之後,再也無法染指軍隊的財權。士兵們的軍餉發放由專門的負責掌管軍隊的鎮撫司發放,而鎮撫司又不掌軍權,不管訓練。

沒有財權的軍官賭氣之下開始幫著士兵說話,幫著士兵監督鎮撫司,若是鎮撫司敢於拖欠士兵的軍餉,軍官們就帶著士兵鬧事。

這樣的制約下,軍官開始一門心思的把精力用在了訓練上,因為軍官們發現,在這種制度下,他們想要更進一步,只能透過訓練與作戰才能實現。

“王上放心,所有計程車兵的傷亡登記都是由鎮撫司進行統計,不會漏掉任何一個人的。”

“那就好!”

“王上!臣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稟報,臣做了一件蠢事,使得兄弟們白白的受傷了百十個人!”周全斌猶豫了半天,還是將軍隊因為爆破躲避不及時出現了意外傷亡之事說了一遍。

鄭經聽罷,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你們不學無術的表現,若是你們能夠計算出每一個炸藥箱的爆炸力量是多少,然後測算出什麼樣的爆破需要多少個炸藥箱,就不會出現這種錯誤了。

當然寡人沒有埋怨你的意思,以後需要對每一次爆破都要做好準備,至少要保證爆破的安全,這樣的傷亡不能再出現下一次。

這些受傷的兄弟全部按照作戰受傷的標準妥善安置,傷好之後能夠歸隊的歸隊,不能歸隊的安排到地方上做基層的官吏。”

“臣明白了!這些兄弟到了地方上也是軍隊的宣傳員,他們會在地方上潛移默化地宣傳我鄭軍陸師的立軍宗旨,讓更多的有志青年選擇加入軍隊,奉獻青春。”

“可以這麼說吧,你們要記住了,什麼時候當兵是一種榮耀,受到全社會的百姓尊敬的時候,我們將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一天還很遙遠,需要我們一步一個腳印認真地做下去,我們要用實際行動讓百姓重新認識什麼是軍人。

而不是現在百姓普遍認為的兵匪一家,兵過如篦,匪過如梳。你們肩上擔子很重,任重而道遠。”

劉國軒與周全斌明白,這是延平王新的建軍思想,這樣的思想他們還不明白,也不知道延平王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他們卻知道延平王這麼做,肯定能夠收穫士兵對延平王的忠心。

這樣的思想推行下去,再也沒有人能夠動搖延平王在士兵們心中的位置,試問有哪個士兵不願意保護那個一直為他們著想的主君。

君臣三人正在討論軍隊建設問題,炮臺外一隊馬打藍士兵護送著兩個華夏人求見炮臺軍營的主將。

鄭經命人將人帶進來,等到見到人之後,鄭經發現竟然是唐顯悅與鄭聰,還有當初俘虜的那個南洋翻譯。

二人趕緊上前給鄭經行禮道:“臣唐顯悅、鄭聰拜見王上!”

“兩位辛苦了,促成與馬打藍王國的合作,兩位功不可沒,待到回到承天府,寡人定會論功行賞。”

“這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唐顯悅趕緊出言表態。

鄭聰也出言道:“都是為了我鄭氏的未來,臣弟不辛苦。”

“好了!敘舊的話咱們容後再說,馬打藍王國這會兒讓你們回來,肯定是有求於我們吧?”

唐顯悅回稟道:“王上英明,那馬打藍王國還真是有求於我們,他們連續幾日圍攻巴達維亞城,都是久攻不下,傷亡慘重。

所以馬打藍國王阿芒·古拉特希望我軍能夠協助他們將巴達維亞拿下來,為此他們表示我們也可以提一些要求。”

鄭經指了指了那個翻譯說道:“你去告訴馬打藍王國,我軍幫忙沒有問題,不過我們有兩個條件,第一:所有的紅毛夷俘虜必須交給我們處置,馬打藍不得有任何的阻攔。

第二:他們不允許染指蘇門答臘島,這個島上的各個勢力都是我大明的屬國,只有我大明才能決定島上的未來。

我大明永樂年間,三寶太監就已經在島上設立舊港宣慰司,這是幾百年前就已經確立的關係,希望阿芒·古拉特國王能夠理解我大明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