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掩蓋‘罪行’,多此一舉地將冰塊拿起藏在身後。

男人從胸膛裡擠出一聲笑。

“未來談夫人照顧病人還挺有一手的。”

宋旎:......

乾脆不藏了,乾脆不愧疚了。

理直氣壯。

抬起手,指著還沒有來得及放回去的器材。

“你知道我把你挪到這裡來費了多大的力氣嗎?”

那麼一個大塊頭,哪怕是她也很吃力。

談崢掃了一眼,而後視線落在宋旎略微有些紅的臉上,輕笑。

“沒有怪你。”

相反,倒是宋旎這樣的自覺讓他有些欣慰。

說他傳統,說他大男子主義都行,在他這裡,男人天生是要護好自己的女人的。

就宋旎那嬌嫩的手,哪裡受得住這冰塊。

宋旎有些不自在了。

因為她竟然從談崢剛剛那一聲笑中,察覺出了幾分寵溺。

好奇怪啊,她這麼做,談崢這個狗男人不應該生氣嗎?

砰砰砰—

心跳得有些不太正常。

太奇怪了。

宋旎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到了門口又突然停了下來。

耳朵尖紅透了,聲音也有些緊繃。

“阿姨已經做好飯了。”

說完這句話,逃一般地小跑到了樓下。

跟那日在山頂上的心情又不一樣了。

那一次她分不清心跳的紊亂有幾分心動的原因,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心動。

可此刻,沒有賽車,沒有任何刺激的事物,只有談崢的那一個笑。

這樣陌生的情緒讓宋旎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談崢曾經質疑,她為什麼會那麼篤定他會慣著她。

當時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從小到大一直被家人和朋友寵著,就總覺得她放肆一點也沒有關係。但她也清楚,在談崢面前要好好把握度,

談崢明明說過,他不會慣著她的。

可是......

現在一一細想,根本就不是她的問題!

分明是談崢的某一些行為讓她誤會!

就比如,她那麼大膽地將冰塊放在談崢的手上,是因為昨天吃火鍋前,談崢親自替她敷臉,並且不讓她碰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