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崢身體素質本就好,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發燒不過是因為在美國奔波勞累,回了國後來不及倒時差又忙著宋旎的事,還窩在沙發上睡了半宿。

任哪個鐵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幾乎是在宋旎幫他做好物理降溫後,便清明瞭不少。

徹底清醒是被冰醒的。

談崢掀起眼皮,就見宋旎躺在一旁睡著,靠的很近,近到他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因為她的臉正枕著他的手,而讓他醒過來的‘罪魁禍首’,融了一半的冰塊就在他的手上。

談崢:......

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壓下剩餘的一點眩暈感後才又睜開眼。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冰水已經浸溼了地毯,談崢動了下徹底冰麻的手,僵硬地將宋旎頭挪到一旁,只不過沒想到宋旎醒得這麼快。

四目相對,空氣凝滯。

宋旎眨了眨眼,饜足地打了個哈欠,聲音含糊。

“你醒了啊。”

男人睨了她一眼。

“得多虧你。”

宋旎沒有聽出談崢的弦外之音,點頭。

“你是得感謝我,沒有我的照顧,你腦子都得燒壞了。”

“是,不僅腦子燒壞了,老婆也得跑了。”

“......”

宋旎第二個哈欠打了一半在聽到談崢的話後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談崢這個狗男人竟然還聽到了她說的話。

“這麼大個人了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還把她給嚇了一跳。

想到昏睡過去前那被她惹怒的談崢,宋旎便下意識地收攏了衣服。

談崢並沒有忘記早上發生的事情,瞧見宋旎的小動作,勾了下嘴角。

驕傲的小姑娘也有怕的事情。

自然,談崢也沒有忘記宋旎為了討好他、安撫他認錯並主動吻他。

看來還是得要時不時展露一下自己真正的性子,不然他這未來的談夫人,都能夠爬到他頭上蹦迪。

手臂帶著半邊身子都麻了,談崢並不急著起身,視線落到了一旁的劇本上。這才想起來宋旎要去拍戲。

他對拍戲不感興趣,也不打算干涉。只不過見到宋旎這麼認真刻苦,多問了一句。

“什麼時候進劇組?”

宋旎拿起劇本,這才發現一角也被冰水給浸溼了。

“過幾天就去了。”

邊說邊將劇本往一旁放,注意力也落在了融了一大半的冰塊上,自然也就發現了談崢的僵硬。

她的那半張臉到現在還冰著沒有任何感覺,而被她枕在臉下的談崢的手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難得的,宋旎心裡生出幾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