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賢先驟然離世。

葬禮結束,警方的電話就來,還挺湊巧。

案子又換了個人來辦。

之前那個老民警說是有其他大案,就轉了手。

這次的民警稍年輕一些,看起來是剛正不阿的模樣。

他說鄭家這邊準備起訴。

一個是要告他誘姦,一個是告他騙財。

也就是騙財騙色。

他當初滿了十八,是成年人。

徐晏清一進這警局,就被關在審訊室裡,詢問了好幾個小時。

輪番著問。

徐晏清倒是不著急,問什麼回答什麼,十分的配合。

事情既然被徹底翻出來。

作為被欺騙的當事人,怎麼可能不聯絡?

只是鄭家那邊有個託詞,說是在給陳念做心理工作,等她願意了,他們會帶著她來警局做詳細的筆錄。

徐晏清走出警局時,天已經擦黑。

他走到車邊,拉開車門,看到躺在副駕駛睡覺的蘇曜,才想起來車裡原來還有個人。

他坐上車,冷冷淡淡的說:“你是想我把你丟在大街上,還是回蘇家?”

蘇曜迷迷糊糊的剛醒過來,沒聽到他說什麼,摸了摸肚子,說:“我餓了。”

徐晏清側頭看著他,目光冷清。

半晌,蘇曜才有點反應過來,“我不回蘇家。”

“去哪兒?”

“你家呀。”

“我不養閒人。”徐晏清冷淡的回答,聲線裡還帶了一點兒不耐煩。

蘇曜剛想反駁,話到嘴邊,又癟了下去,想了想,說:“那我去打工?”

“在哪裡下車?”

蘇曜看出來,徐晏清是打定主意不準備收留他的。

他想了想,就隨便報了個地址。

徐晏清把他丟在市中心。

蘇曜看著他的車子遠了,是真的冷血無情啊。

好歹他們也是親兄弟。

他原本準備回去,到了半道上,醫院那邊來電,豐華路那邊發生重大事故,因為離九院近,很多傷患都送到九院。

急診忙不過來。

有好幾個胸肺重傷患者。

徐晏清只得調頭去九院。

路上,他給診所那邊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陳念今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