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送了飯菜上來,還給陳念拿了帽子。

陳念要很努力才能夠讓自己做到不哭不鬧,她拿過帽子,跟護士說了聲謝謝,然後戴上。

飯菜看起來是現做的。

因為她長久的空腹,給她準備的是很綿綢的粥。

陳念毫無胃口。

這些東西吃到嘴裡,就像吃泥巴一樣讓人難以下嚥。

一個人在極度難過痛苦的時候,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徐晏清時不時會拿起筷子,往她白粥裡夾菜。

她也不排斥,會乖乖的吃下去。

她讓自己暫時做一個沒有思想的人,然後強迫自己接受現在的一切。

硬碰硬,對她自己沒有好處。

說到底,她現在還不能去死。

陳念勉強吃了一半,很想吐,但還在往嘴裡塞。

徐晏清說:“飽了就可以,不用勉強。”

陳念這才停止進食。

徐晏清把桌子清了。

陳念要躺下,徐晏清抱她去洗澡。

她內心抗拒,臉色都白了幾分,但並沒有反抗。

一切好似回到了北城那間出租屋。

好似兩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洗完,他又把她抱回床上。

陳念躺下睡覺。

徐晏清坐在床邊,看著她,一直到她呼吸平穩,真正睡去。

眉頭逐漸的舒展開。

粥里加了一點安神的藥粉,讓她能更好的休息。

他靠近,感受著她撥出來的氣息,溫溫軟軟的。

而後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

近距離的,能看到她眼睫上沾染的淚水,整個人脆弱的不堪一擊。

……

第二天。

蘇氏集團發了訃告。

孟家和徐家先後出席了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