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芸吞了口口水,又往後退了退,她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兒。

顯然,此刻她已經觸怒到了應淮許。

他明知故問:「日記本在哪裡?」

祝芸的喉嚨像是被水泥封住,不但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

這時,南梔跟南學林下樓。

南學林神色如常,「做什麼呢?」

祝芸立刻回神,立刻彎下腰收拾地上的杯子,乾笑一聲,說:「我做事毛躁,不小心打破了杯子。」

應淮序轉過頭,恢復了常色。

目光先落在南梔身上,很快又滑到南學林的身上。

他目光移的太快,南梔都來不及瞪他。

不免又有些惱火。

祝芸把碎玻璃都收拾了,去了廚房,重

新泡茶。

南梔沒把應淮序設計她的事兒跟南學林說,這事兒跟他講了也沒用。

畢竟到現在為止,應淮序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兒。

南學林只是勸她,放下過去的人,好好生活,別在磋磨自己了。

南梔只乖乖的聽他說完,一句都沒有辯駁。

南學林跟應淮序聊了一陣,看了看時間,他便讓他們回去。

剛在書房南學林也說了,她都嫁出去了,不好一直住在孃家,不像個樣。

應淮序卻說:「今天就住在這裡吧,我有點累,不想跑來跑去。」

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鼻音。

南學林笑了笑,「好,那早點休息吧,藥吃了沒有?」

「還沒。」

「那趕緊吃藥了,好好睡一覺。南南,你多照顧點。」

隨後,兩人就上樓回房。

房門關上,應淮序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南梔沒理他,拿了衣服就進了衛生間,順便反鎖。

應淮序拿了藥吃下,坐沙發上閉目養神。

感冒還是令人難受的。

他的低燒還在持續,能正常工作,但也乏力。

南梔在衛生間裡磨蹭了半天才出去,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人,他解開了襯衣的幾顆釦子,一隻手撐著頭,閉著眼睛,不知道有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