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螢幕,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

祝芸心頭髮沉。

應淮序今天來這裡,一方面是要南梔自己出現,另一方面則是來算賬的。

在衛生間裡砸手機,確實不是衝著南梔。

是因為有人多此一舉的給他發了南梔的日記。

誰他媽要看那東西?!

他一點都不需要人多此一舉的給他看那玩意兒。

祝芸舔了舔唇,繼續挑戰他的脾氣,說:「你不該相信她會放下週恪,她一輩子都不會放下……」

話還沒說完。

應淮序拿茶杯的手突然鬆開,剛泡的茶,還是滾燙的。

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祝芸的腳邊。

滾燙的熱水飛濺到了祝芸的小腿上,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襪子不厚。

熱水打溼襪子,貼住面板,燙的很。

祝芸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引來了傭人,「夫人怎麼了?」

祝芸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應淮序沒有半分歉意,熱水只是稍微打溼了一點他的褲腳。

祝芸道:「沒事,我不小心沒拿穩,你不用管。」

傭人也會看眼色,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多停留,聽話的立刻走開,去做自己的事兒。

祝芸忍著面板的炙疼,語氣冷了兩分,說:「我也只是好心,你若是不愛聽……」

應淮序嗤笑一聲,一隻手抬起,手肘抵住扶手,這會才終於抬了眼皮,看向祝芸,說:「我連我媽的話都不聽,為什麼要聽你的?」

「您是不是忘了,您是南梔的後媽,而不是我的後媽。如果我是你,我會幫她保守秘密,尊重她的隱私,不隨便拿她的東西,並曝光。想來,這東西你也給了周恪吧?」

祝芸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她看不懂應淮序。

她不相信像他這樣的男人會不介意。

普通男人都自尊心極強,更何況是應淮序這種。

她舔了舔唇,說:「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我也不想你被騙,本來騙婚就可恥。南南只是對我有誤會,才想選一個背景強大的老公,來針對我。」

「既然您知道,我的用途是來整治您的,您就該知道,您拿這種東西給我,您只會死的更快。如果,南梔真的被周恪說動,而要跟我離婚,我一定會讓您一無所有。」

應淮序說的輕描淡寫,眼神卻極冷。

祝芸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如果眼神能殺人,她現在已經當場死亡了。

這一瞬,祝芸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應淮序恐怕是從開始就是衝著南梔這個人來的。

他不會責怪南梔心裡有誰,但他會憎惡在中間搞破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