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挖坑(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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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納是歐洲人的戛納,也可以說是西方人的戛納,所以如果東方的電影想要在戛納有所斬獲,那麼就要遵循別人的遊戲規則。
宣傳自己,強烈的表達想要得獎的慾望,刊登廣告,舉辦酒會,投其所好的公關評委這些只是常規操作,核心還是在電影上。
也就是說你的電影要在西方的視角下依然成立,那麼才有機會得獎。舉個例子,老謀子的《金陵十三釵》為什麼沒能拿到金球?是因為電影拍得不好嗎?主要原因是電影的價值觀和西方不一樣。
《金陵十三釵》的主題是什麼?十三位青樓女子為了救女學生慷慨赴死,在東方人眼裡可能會覺得這是一種偉大的犧牲,但是西方人大多接受不了這種設定。
在西方人眼中,青樓女子也是人,也有尊嚴,憑什麼她們就得犧牲?這就不夠政治正確,不符合人人平等的國際人道主義精神。
當然如果把人物設定改成大人為了保護孩子,英勇就義,或者一群人為了救助動物,慷慨赴死,這就很政治正確了。
《寄生蟲》就完全不同,在西方人的視角下去看也毫無破綻。
題材討喜,這種討論人性和階級對立的現實主義題材天生就受到西方人的歡迎。許願對於偷國底層人的描繪還能讓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總覺得自己悲天憫人的西方人感受到獵奇的新鮮感和作為聖母的甜美氣息,這是其一。
其二,《寄生蟲》的敘事節奏張弛有序,是典型的商業節奏。有別於其他文藝片,小高潮和反轉不斷,雖然也有不少靜態長鏡頭,但蘊含的內容可不少,讓觀眾在劇情平淡時也能保持思考。
第三點就是導演技法了,《寄生蟲》有點魔幻現實主義。許願採取大量對比、摺疊和分割的拍攝手法,將兩個階級家庭放在同一個畫面中。
一邊是生活難以為繼,步步艱辛的貧窮底層。而另一邊則是富裕美滿,對一切唾手可得的富人家庭。透過僱主和家庭僱員這樣的簡單關係,讓處於同一時空,命運軌跡卻截然不同的兩個家庭產生鮮明的對比。 這完全中了西方人的脈門,他們就好這一口。
事實也是如此,當《寄生蟲》在戛納完成首映之後,全場觀眾起立鼓掌,時間長達10分鐘之久。而在之後的例行採訪中,記者們最關心的問題,恰恰是剛才總結的這些。
當然,問的最多的問題還是為什麼許願作為一個華夏人,卻要去偷國拍一部這樣的電影。
許願還是那一套說辭,什麼從小看電視劇,長大了寫劇本之類的。誰知道這幫大老外壞得很,挖了個坑等著許願跳呢,“許願導演,是不是華夏的審查制度讓你不能拍攝《寄生蟲》這樣的電影?”
許願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順著他們說,“當然不是,事實上我真的拍了一部華夏版的《寄生蟲》,但因為國情不太一樣,觀眾都覺得邏輯上說不通。”
“為什麼?”大老外們都是一怔,“華夏難道沒有窮人和富人?”
制大 制梟。“當然有,每個國家都有窮人和富人,我說的國情不同是指在華夏即便是窮人也有很多力所能及的工作去做,完全不會像電影裡金家過得那麼窘迫。”
大老外記者又在挖坑,“你的意思是在偷國窮人沒有工作可做?”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建議你去偷國實際考察看看,眼見為實嘛。”
記者見許願是個滑頭,乾脆挑明,“你覺得華夏的審查制度對你們這些創作者來說是不是一種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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