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拿出法器。

想看看管理附近這塊遊魂的陰差田傑,有沒有給她回訊息。

但法器螢幕上,依舊只有白玉發過去的那幾句話。

白玉懷疑是大揚揚在搞鬼。

但現在她不想讓俞飛揚擔心,便什麼都沒說。

只催促他趕緊上床休息。

現在時候不早了,俞飛揚再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過度勞累。

俞飛揚粘著她,要她上床一起。

於是白玉佈下結界,關了洗手間的門。

拉開被單,脫了鞋,與俞飛揚並排躺在床上。

臥房的燈光關閉,他一臉舒心的,抱著她的腰沉沉睡去。

似乎只要有白玉在身邊,不管周圍的環境有多差。

俞飛揚都覺得那是最好的。

白玉摸了摸他的臉,施了助眠的法術,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隨後她自己閉上眼,開始修煉。

時間過得飛快,也就在早上五點左右。

隔壁房間的門,以一種非常粗暴且急切的方式開啟。

緊接著,一箇中年男人的吼聲響起:「媽的,什麼這麼臭!臭死了!」

白玉猛地睜開眼。

身旁的俞飛揚因為法術,還沉睡著。

白玉隨手放下結界,然後輕手輕腳的起身去開門。

吱嘎一聲,門開啟一條縫隙。

兩頭都是臥房的走廊上,光線昏暗。

天花板上的射燈,每隔一米遠亮著一個。

期間還有幾個燈泡壞了的,也沒維修。

下方的走廊漆黑一片。

白玉嗅了嗅,確實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臭味。

但那個味道,非常普遍。

就像是從街邊的垃圾站,路過時聞到的那種,根本不會引起這麼強烈的反應。

起初,白玉還當是隔壁的男人,心情不好或者是喝了酒,故意找茬。

她看著隔壁那個男人,摔砸了門,罵罵咧咧的朝著樓下去了。

似乎是去向前臺討個說法。

白玉想起昨晚被俞飛揚揍得滿臉血的前臺,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

白玉正想著,突然聽到越來越多的開門聲響起。

不少旅客穿著睡衣,或是衣衫不整的跑到走廊上,紛紛捂住口鼻,滿臉驚慌。

他們議論紛紛:「哪來的臭味?」

「像是下水道的味道。」

「不像,更像是老鼠死了很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