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回寢室等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深夜,阿紅阿綠才戰戰兢兢前來。

白玉不想吵醒陳樂樂跟何柔,把他倆叫去了學校操場。

自從白玉上次跟那凶煞在操場鬥過之後,直到現在,這操場都還沒能復原。

挖出來的那具破損棺木,被專業人員帶回去調查。

破裂凸起的石塊,被挖掘機剷平,重新修建。

地面雖然已經填平,但還沒來得及鋪上地膠,所以依舊無法使用。

外加這會兒夜深了,操場這邊除了白玉和兩個紙人,再也看不到別的學生。

白玉隨意找了個臺階坐下:“說吧,進展如何?”

阿紅阿綠來到白玉跟前,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阿紅道:“屬下無能,沒能找到,還請娘子責罰。”

阿綠低著頭,也說了同樣的話。

白玉沒有生氣,讓他倆先起來。

兩紙人趕忙起身。

白玉問他們:“你們也是陰司的老人了,跟了上任渡魂娘子都有百年之久,對於法器的事,想必你們比我更瞭解……所以我想聽你們分析下,這次事情的蹊蹺之處。”

隨後,阿紅揮動著她薄薄的手臂,手舞足蹈的跟白玉分析道。

“娘子說的不錯,此事確實蹊蹺,那法器是認主的才對,除了陰司的渡魂娘子,其他人即便是帶走了,屬下也能追著那味道找過去,可這次不知為何,那味道竟然消失了,所以屬下很擔心,會不會是那人切斷了法器與娘子你的媒介?”

“不可能,”阿綠反駁道,“偷走法器的靈體若有這麼大的本事,像昨日的那個距離,他只要剛出現在樓底,我們兩個肯定會感應到他,更別說給他時間掉包法器了。”

“況且,娘子本身與法器有媒介,若是落入他人手中,娘子肯定會比我們更早發現,絕不可能讓那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法器帶走。”

白玉點頭:“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一點,我當時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

阿紅推測:“如此說來,那人要麼是能隱去靈力,要麼就是靈力太過弱小,所以我們才發現不了他。”

阿綠問:“可那法器,除了渡魂娘子,還有誰能這麼輕易帶走?”

白玉嘆了口氣,揉了揉眉間:“你們遺漏了一點,就是我們下樓之後,撿到的那個木簪子。”

阿紅阿綠愣了一下。

白玉接著道;“那木簪上留有死氣,所以一開始我並沒發現不對,但拿到手中後,明顯的重量不對。”

阿紅試探著說:“娘子的意思是……那人早有準備?”

“應該是準備了很久,才突然動手的,”

白玉揉了揉眉間:“面對這樣有備而來的惡靈,你們找不到也是正常,我若沒猜錯,那人應該就是高紫身後之人,而且高紫敢在我們面前作惡,很可能是受那人指使。”

阿綠捏緊拳頭:“也就是說,昨日高紫看似害人,其實是衝著娘子來的?”

“很有可能……”

白玉道,“而且燕燕的體內,還有一箇中年女人的魂魄,現在想來,燕燕那姑娘就算再沒腦子,也不可能會做出搶我法器的事,想必她體內的魂魄,跟高紫背後那人是同一人,他們知道我對燕燕這種凡人不會有所防備,所以才會選擇從燕燕入手。”

“真是可恨!”阿綠氣憤得整張紙片都在顫抖,“娘子,阿綠一定幫你把東西搶回來!”

阿綠頭上頂著高高的綠帽,這會兒氣哄哄的模樣,突然把白玉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