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大水衝了龍王廟,兩位莫惱,咱哪能自家不識自家呢?」

說著,任伐負手往後輕輕一拍風玨。

「要我說太歲與北君都是性情中人!何苦為外人而忘了本份訥!」

一語雙關,任伐掌麒麟一道,智慧非凡,自懂兔急咬人,何況衡雲能入沉殿,必是姮毓落敗,由此姮毓為「籌」。

他作為四使之首,定得有所掂量,同樣衡雲隨王鎮之後前來,指不定白決明另有交代,如是一來,任伐一笑委婉。

「再者北君,您見西君受傷都心疼...」

尋得衡雲蹙眉,任伐話鋒一轉。

「咱太歲可是沒了親哥哥啊!」

曉之以理,以情治情,任伐這話看似替風玨解釋,實則處處提醒衡雲莫忘本份,尤其風藤的死,關乎風氏與北冥的微妙。

衡雲又豈會聽不明白,否則他早就大開殺戒,於是衡雲轉念來此目的,垂眸沉了口氣,抬眸對上任伐,揚唇一笑。

「所以本君不就給太歲帶好訊息來了?」

反口一言,風玨擒著衡雲認真,眉峰一揚。

「哦?北君說說?」

總歸都是識勢辨利之人,風玨見衡雲態度轉變亦懂適可而止,兩人對視一眼,衡雲瞥過風玨看向殿上盛放的風藤屍體。

「三日後葉悔將從天水臺出發前往淨世壇!」

衡雲一指風藤屍體上的青斑。

「屆時商枝必會護駕,太歲正好能趁亂復仇商枝絞殺琞犼餘孽!」

說著,衡雲回對風玨,音量一提。

「也好順便彌補當年過失!」

「你!!!」

話指當年,風玨雙眸一眯。

「所以北君覺得我哥的死全在本座?」

一語成讖,衡雲撇嘴一笑。

「世有因果,若太歲當初真做到了一個不留,何來今日悲劇?!」

風玨銀牙一咬,衡雲一瞅任伐摁住風玨的手,眼珠一轉,一「嘖」。

「不過話說回來,縱使太歲當年拼盡全力,一樣會有今日結局!」

峰迴路轉,風玨一愣,衡雲緊道。

「因為當年商枝入萬僵谷就是葉悔的計劃!」

關於葉悔,風玨的恨可不止是一點點,而今衡雲刻意點明,風玨深吸一氣。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葉悔想帶走琞犼血脈,太歲你根本沒辦法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