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挑撥,數百年前衡雲隨冥尊白決明入侵月煌,攪亂天爻宗婚宴,期間風玨便被白決明提前派入天爻宗。

誰料風玨不僅沒傷及葉璨,最後反被葉璨砍下左手,以至於風玨佩戴假肢手臂,如今聞得衡雲一提「葉悔」。

風玨一盯衡雲。

「葉悔?!」

聲中寒戾,衡雲眉峰一揚。

「對!他就是讓太歲您數百年前敗退斷肢的天魔祖,葉璨!」

一語擲地,炸開驚心雷鳴,風玨一站而起,瞧得衡雲嘴角一勾,常言刺激一個人的最佳方式就是仇恨,而仇恨越深效果越加。

尤其紮根風玨身體,無法忘卻的仇。

果不其然,風玨銀牙一咬,「咯吱」滲心,令任伐一感風玨衝動,忙迎身上前,阻止風玨動怒間任伐回眸對上衡雲,一笑。

「既然北君都說了咱太歲不敵那葉璨,而今商枝又是葉悔麾下,難不成北君這是準備送我家太歲去死啊?」

有的放矢與欲蓋彌彰本就是兩種形式的相得益彰,任伐置身事外,自比當局者迷的風玨清醒,反觀衡雲聞及此言,一應。

「豈會!三日後我家白次主會跟著葉悔上淨世壇,屆時裡應外合,我想太歲一定不想錯過這個復仇機會吧?」

說著,衡雲故意一「嘖」。

「畢竟葉悔重生為人了!」

點睛一筆,衡雲尋得風玨眸光一亮,反手從懷中丟擲一枚冥靈球丟給風玨,尋得風玨接球,衡雲眉峰一揚。

「三日後我家白次主會有提示!」

說罷,衡雲不再多言,畢竟欲擒故縱,說多了反而沒意義,蜻蜓點水才能揚波萬里,於是衡雲轉身就捆綁王鎮的刑架一揮。

架上鐵鏈「哐呲」一落,衡雲聞得王鎮悶吭一聲,一把接住王鎮,一回眸見毋榫與陽恆圍來,抬眸一盯風玨。

「放他走!」

風玨一開口,毋榫與陽恆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退後,衡雲見此右手抱緊王鎮,左手一抬,行了個單手禮道。

「謝太歲給面!」

話音落下,衡雲離去的背影,盡收風玨眼中,風玨一見衡雲走遠,不由得握緊手中冥靈球,轉眸一瞅風藤屍體上的青痕。

一臉凝寒,瞧得任伐下意識道。

「太歲可千萬別衝動!」

任伐說著看向風玨,尋著風玨眼底壓抑百年的怒火,分析緩道。

「之前王鎮前來告知風藤死於玄宗與琞犼,眼下衡雲又言這兩者與葉璨重生之體有關,無論是哪一樣,咱們都必須慎重!」

風玨轉頭一盯任伐。

「所以你是讓我憋著?!」

任伐後退一拜。

「非也!而是觀物之根本,方可對症以行!」

總歸萬僵琞犼需要風玨召喚兩儀太尊,而太尊為神,豈能說請就請,未免風玨成了白決明的出頭刃,任伐又道。

「太歲,您莫忘了白決明對葉璨的恨可不比您少,如是一來,白決明為何不親自動手,而是派了個不受寵的兒子?」

此話一出,風玨眉峰一蹙。

「所以?」

「三日後咱們去天水臺,但動與不動,屬下知道太歲自有決斷!」

任伐說完看向風玨,風玨擒著任伐眼底忠懇,垂眸一瞅自己左臂假肢,轉眸間眸光一沉,抬眸將冥靈球扔給毋榫。

「你即刻去找姮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