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很多天泉山弟子來說,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一個個茫然無措,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隨著這些天泉山老祖宗們現身,整個天泉山頓時地動山搖,然後從未開啟過的護宗大陣直接啟動,在天泉山四周,肉眼可見的巨大符文不斷出現,明暗閃爍。

那輪紅日就像是刻意等著天泉山這邊做足準備一般,速度開始減慢,等到天泉山大陣完全開啟之後,才繼續落下。

一名白髮白鬚的老道人怒喝道:“敢問何方神聖?要如此辱我天泉山。”

沒有人回答, 那輪紅日已經落下。

看似不可摧毀的天泉山護宗大陣,在接觸到那輪紅日之後,瞬間坍塌,就像泥沙遇上洪流,一觸即潰。

下一刻,那輪紅日直接落在天泉山之上,所有天泉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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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整個天泉山都矮了半截,然後整個地面開始搖晃,有裂痕不斷蔓延,無數天泉山建築也開始坍塌。

那位天泉山老天師臉色陰沉,怒聲道:“變陣。”

話音落下,無數天泉山弟子繼續變化印結,以此阻擋天泉山的損壞。

那輪紅日落下之後,瞬間散去,顯現出了一把劍,普普通通的長劍,插在地面上,輕輕顫動著。

那些天泉山的老天師們臉色越發陰沉,似乎怎麼也沒想到,毀掉整個天泉山根基的,竟然是這樣一把普通的長劍。

隨著這些強者出手,天泉山上的裂痕開始受阻,但只是瞬間,整個天泉山已經損失慘重,那份道教傳承的氣運,更是幾乎蕩然無存。

“曹聖人,您好歹也是一方聖人,總不能坐享其成吧。”一個聲音自雲海上傳來。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那把插在天泉山的長劍開始劇烈顫動起來,然後倒飛出去,整個天泉山上下,無一人敢阻攔。

而隨著這把劍離開天泉山,有一道裂痕從天泉山北方的山腳出現,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天泉山上蔓延而來。

這道裂縫很大,而且速度很快,只是瞬間,就將整個天泉山一分為二,原本僅剩的道家氣運,也在這道裂縫出現之後,瞬間蕩然無存。

“曹敬之,你欺人太甚!”一聲怒吼,一位天泉山老天師直接沖天而起,向北而去。

只是這位老天師的影子剛剛消失在雲海,很快就直接倒飛回來,砸落在天泉山山頂,讓本就矮了半截的天泉山再次被壓了下去。

雲海之上,一個聲音淡然道:“一個守墓人都能讓你閉關修養,真以為拼了性命,就能改變什麼?”

那位天泉山老天師從塵埃中爬出來,臉色蒼白到了極致,也難看到了極致。

曹敬之接著道:“道家享受人間煙火三千年,也該知足了。”

那位天泉山老天師怒吼道:“就算我道家退下,也輪不到你曹敬之。”

曹敬之淡然道:“我無所謂,反正整個兵家,我曹敬之已經扛了一千年,再扛一千年又何妨。”

他接著嘲諷道:“可惜你們天泉山,就此斷絕,淪為了第一個犧牲品,可悲!可嘆!更可憐!”

這位老天師頹坐於地,胸中一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嘔了出來,哀嘆道:“祖師,天泉山真要就此斷絕了嗎?”

雲海翻滾,遮天蔽日,無人應答。

這位老天師閉上雙目,就此隕落。

曹敬之接著道:“儒家那位,可否一戰?”

有個蒼老的聲音笑著回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老夫說說道理還可以,打架是真不行的,曹聖人要打架,還是找別人罷,若是在人間實在寂寞,何不去上頭走一遭,學學那陳道陵,來個大道斷絕三百年。”

曹敬之說道:“也不是不可以,那小丫頭入我兵家,傳我衣缽,我這個莽夫,不介意成為你們們儒家的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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