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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天泉山的強者,此刻一個個臉色陰沉,不僅僅因為這個男人阻礙了他們,更因為這個男人的言語。

他們確實不認識什麼風景,但知道劍派。

在整個修行界,知道劍派的人其實並不多,當然也不會很少。

在整個人世間,有一個很奇怪的景象,歸元境之下,幾乎人人練劍,可歸元境之後,卻少有能夠上得了檯面的劍修,可偏偏站在修行界最頂端的那批人,卻一定是用劍的。

而劍派,便是所有劍修心中的聖地,能夠進入劍派之人,必然是最不好招惹的人。

這跟武道其實有些相似,武境之前,同境界之中,很少有人能夠撼動修行武道的強者,可武境之後,卻再無像樣的武道高手,但這不是說武道就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相反的,武道一旦大成,是可以碾壓其他修士的。

那位兵家聖人,便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李明月背後的人只是普通的勢力,普通的人,天泉山或許可以不用在乎,可牽扯出了劍派,對整個天泉山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特別是在這種特殊時期。

天泉山之所以能夠容忍李明月,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如今的局勢,這種局勢對於注重傳承的道家影響尤為巨大,這時候若是天泉山出現什麼巨大的變故,是有極大可能葬送整個天泉山傳承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道家近千年來風頭太盛,隱隱有種一家獨大的架勢,其他各派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無論是陳道陵飛昇,還是如今這位劍派的強者現身,都是最好的證明,關鍵是恐怕還不止如此。

一旦天泉山成為眾矢之的,西方的妖族,北方那位兵家聖人,都會有所動作,乘機將整個天泉山的傳承掐斷,且不會有人為天泉山出面,因為這個時候誰動,誰就是目標。

那位道家老天師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驟然看向李明月。

這李明月原本就是一個誘餌,這點天泉山當然知道,所以哪怕李明月前後兩次經過天泉山,天泉山也沒有上鉤,於是有心之人便加大了餌料,也就是那個小丫頭,那個跟在李明月身邊、受上天眷顧的小丫頭。

也就是說,除了劍派,儒家也參與其中,那位儒家聖人的出現,看似只是來保護儒家傳承,實則不然,因為這位儒家聖人的出現,讓天泉山騎虎難下,徹底沒了退路。

甚至可以說,這場針對天泉山的謀劃,儒家才是最關鍵的棋子,為了將天泉山引出來,不惜動用聖人傳承,且還隱藏得如此之深。

在傳承現世之前,所有人都人為這次的遺蹟只是一個普通遺蹟,別說天泉山,就是山臺古宗這樣的勢力都瞧不上,或許也正因為這種前後差距,天泉山才會在這個時候放鬆警惕。

如今想通,這位天泉山的老天師頓時感覺如芒在背,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縈繞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這場正對天泉山的謀劃,恐怕從十六年前就已經開始了,李明月的父母都可能是棋子,甚至可能更久,比如這座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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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早就已經放在了此處,放在了天泉山的眼皮子低下。

十六年前那場謀劃,看似是針對李明月母親,實則上可能更遠,真正要針對的,其實是天泉山,且環環相扣,從李明月母親開始,到陳道陵飛昇,再到李明月西出妖土,然後那位守墓人出手,再到現如今儒家、劍派,甚至可能兵家的出面,都是在針對整個天泉山。

這位老天師原本以為自己的境界已經不低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洞悉萬事萬物的規律和變化,可此刻才發現跟那些聖人比起來,還不如稚童。

好一個仙人手筆!

李明月不再停留,看了上空的黃傾涵一眼之後,示意無疑向著地面落去,然後開始靜心養神,穩住體內此刻起伏不定的氣息。

無憂落下之後,也直接恢復成小姑娘模樣,也開始休養生息。

而隨著李明月等人離開,風景將手中長劍橫在身前,淡然道:“此劍往西,落於天泉。”

說完,鬆開手中那把劍,長劍頓時發出一聲龍吟,清輝凜冽,然後向前衝出,勢如破竹。

隨著這一劍飛出,天泉山那位老天師臉色大變,但卻有天泉山強者搶步上前,想要攔下這一劍。

只可惜這把劍速度實在太快,七八位歸元境強者同時出手,不僅沒能將這把劍攔下,甚至於連這把劍的速度都不受半點影響。

而隨著這把劍略過,出手的七八名歸元境強者,瞬間化為飛灰,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間。

所有人瞬間臉色蒼白,急忙後退,只是那把劍早就已經不在此處。

那位天泉山老天師瞬間勃然大怒,怒喝道:“放肆!”

風景卻吃驚道:“哎呀,忘記你們那位大天師閉關了。”

天泉山,此刻無數天泉山弟子同時仰頭,有一道光芒由東向西,宛若一輪初生的紅日,正快速向著這邊靠近,然後破開雲海,向著天泉山落下。

天泉山上,人人自危,有鐘聲不斷,然後無數天泉山強者同時現身,無數平日裡根本見不到的老祖宗們,此刻竟是傾巢出動,在天泉山上空組成了一個大陣,雙手印結飛速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