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司馬懿奮兵激進,臨危制變,將南陽戰報送至其手上,讓其定奪即可。若有可勝之法,擒公孫可計日待也。若無破遼之策,其自會引兵南返。”

司馬懿可以說是當今天下中少有的頂級名將,他對於形式有十分清晰的判斷。就如他說的用兵五法,能戰當戰,不能戰當守,不能守當撤,餘二事唯降與死。

能打著過的對手,他就是很激進,如奔襲孟達,強攻上庸城。打不過就會龜縮自保,不敢出擊,如關中對戰諸葛亮,堅守不出。

而且他還非是循規蹈矩之將,戰機在前,他可不會為了程式而放棄戰機。如奔襲孟達,司馬懿就在曹叡沒有請示的情況下,出兵征討。

如今換做征討遼東也是如此,司馬懿對遼東之戰有數,自然會打。若是難以進取,自然會根據國內的情況而定。

“諾!”

“啟稟陛下,荊州戰報送至,乃是刺史胡質上書。”陳泰手攥著巾帛,疾步入殿,說道。

“念!”曹叡望向輿圖,集中精神聽著陳泰的講述。

“諾!”陳泰攤開巾帛,沉聲說道:“胡荊州以為蜀人跨越千里山脈,雖順漢水而下,以攻我南陽,但其間水道湍急,易下而難上,其糧草必難久持。故其以為要地之重,當在順陽。”

“陛下,這!”衛臻指向輿圖上的西側,提醒正在搜尋順眼的曹叡,說道。

“此地?”曹叡眉頭緊皺。

陳泰繼續念道:“順陽者,土地肥沃,糧草充沛,西接丹水,阻武關賊軍。加之南鄉兵少,當進軍給予外援,故胡刺史遣軍進駐順陽,阻擋賊相北上應和賊……”

未等陳泰唸完,曹叡直接怒氣上湧,直接扯掉掛在牆上的輿圖,氣得手抖,疼痛的大腿打顫。

“陛下?”左右大部分近臣驚訝問道。

曹叡喘著粗氣,大罵道:“胡質將害我軍也!”

“陛下何出此言?”與胡質交好的蔣濟問道。

“敵眾我寡,胡質居然敢舍近而求遠,欲守順陽,何其荒唐也。”曹叡來回走動,情緒激動地道:“吳人短於步騎,而長於舟舸。若是吳軍,我大軍可遣軍與吳人對決。而蜀人自納西北以來,胡羌歸附,極善步騎,我中軍亦要畏懼一二。”

“今胡質率軍奔守順陽,勢必會與蜀將相對,以荊北之兵,對決虎狼之師,胡質何其庸人。蜀軍若敗胡質,自當順東而進,新野、宛城皆入敵手,襄樊斷絕中原。我大魏豈不……。”

“咳咳~”

曹叡越來越激動,氣得他連連咳嗽。

“陛下。”劉放扶住曹叡,關心問道。

“速發大軍集結,搶佔堵陽、葉城。”曹叡緩了過來,急忙吩咐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