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後那人,多半就是蕭承之了。

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聊了一會後赫連便從楊保宗的軍營離去。

楊保宗看著赫連的背影,卻是看不透對方的動作。

“那個蕭承之....到底想幹什麼?”

以異常人的視角,蕭承之如今應該無條件的和劉宋站在一起抵抗仇池!

到了現在還首鼠兩端,這可不是智慧,而是愚蠢!

除非對方有什麼別的心思

是什麼?

衛致德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

但很快他又將自己排除在外。

因為不值。

自己這有什麼價值?

兩千士卒,外加兩千戰馬?就能讓宋軍與姚光交惡?

同時得罪仇池與姚光,那蕭承之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但從他忍辱負重,聯絡楊保宗共同對付胡夏瓚這一點,又足以說明此人有些城府在身,不是什麼二愣子。

“這衛致的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楊保宗已是聞到了危險的氣息,打算明天一早就讓軍隊朝著漢中方向後退一段距離。赫連回到下辯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去和蕭承之碰面。

將衛致德的話都告訴蕭承之後,赫連也是有些不解:

“姐婿,如今我們已經得罪了胡夏勃勃。為何還要對劉宋這麼冷淡?”

赫連和楊保宗的看法一樣,那就是宋軍如今除了抱著姚光的大腿外已是沒了其他路可以走。

誰知蕭承之卻搖著頭。

在這幾天的空隙,楊難當已經徹底掌握了宋軍的大權,在權力的滋潤下他的氣質已經從內到外發生了劇變。

此時的蕭承之氣機更加深邃,眼神也愈發的波瀾不驚。

“投靠衛致...這和投靠衛致有什麼區別?’

蕭承之一針見血的指出仇池如今的困境一一

“投靠姚光,編戶齊民,我氏族人終究會被同化為漢人,消失在茫茫典籍之中。

“投靠仇池,卻是好歹能保留社稷,只用出些族人跟從他們的單于打仗。你說,孤要如何選擇?”

赫連面色大駭:“姐婿的意思是....我等要投靠仇池?”

衛致不理解!

既然蕭承之這麼選擇的話,為何還要聯絡楊保宗攻打胡夏玫?

這已經不是脫褲子放屁了,純粹就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扎刀子!

“當然不是。

蕭承之語重心長的對姚光說道:“無論是投靠衛致還是投靠衛致,我等都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經過孤兄長的事,孤也算看透了一些事情。”

蕭承之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色變得高興起來,這份情我隨即也化為猙獰。

“只有自己足夠微弱,才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宋軍....為何就不能真正做主一次呢?”

赫連呼吸有些急促,等著老大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楊難當。

“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