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謝靈運疑惑的看著巢尚之。

他同樣能看出來,自己和巢尚之完全就是兩路人,天子為何要自己來見見他?

仔細打量著巢尚之,謝靈運才發現巢尚之的一雙眼睛卻是直直盯著顏延之。

顏延之被對方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恐慌,於是他便將目光又轉向謝靈運,希望自己這位老友能出言相救。

可是謝靈運看巢尚之看的入神,哪顧得上顏延之的眼神?

於是。

一張圓桌。

三個大男人。

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

成了一個很穩固的三角形

“咳咳。,

顏延之有些受不了,開始自救。

“狀元郎,剛才我與靈運去尋你時,發現你是在教導那些人啟蒙

“你貴為堂堂狀元郎,何必要去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巢尚之似乎也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有些悻悻的收回目光。

不過他對於顏延之的問題有些奇怪:“延年兄不知我為何要做這事?”

顏延之:“???”

我為什麼要知道?

我不知道很奇怪嗎?

我要是知道才不合理吧?

只見巢尚之義正言辭的說道:“吾助那些人啟蒙,自然是為了讓他們能多去求知、求學、求官!”

對於最後的求官,巢尚之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我曾被天子召入兩儀殿,向陛下獻策。請求陛下重用寒門士子

說到這,巢尚之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兩人,發現他們臉上並無太多異樣。

顏延之本身就出自寒門。

謝靈運雖然出自陳郡謝氏,但現在對朝堂上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那些恩恩怨怨自然招惹不到他。

“可是陛下卻問我,這天下寒門中,識字者幾何?明法者幾何?將一縣乃至一州的百姓交到這些人手中,百姓真的能過上好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