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挑選下,謝靈運從顏延之家中拿了一篇陸機的字帖,當做見面禮。

文人嘛,帶些附庸風雅的東西總是沒錯的。

就在顏延之沐浴完,換好新衣服後,兩人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一

“延年,那狀元郎住哪?’

“不是你要去拜訪人家的嗎?你自己不知道?’

“我這不是剛回來嘛!不熟,不熟

謝靈運瞪了一眼顏延之:“你不是一直居住在長安嗎?怎麼連這種風騷人物住址在哪都不知道?”

顏延之也很無辜:“現在不喝酒,我一年都不出去一趟。”

“你出門就為了喝酒?”

“難道你不是?’

謝靈運沉默。

仔細想來,哪怕自己外出各地遊玩,也是無酒不歡

“那....下次?’

“什麼下次!我好不容易沐浴完,你說下一次?”

顏延之脾氣也上來。

知不知道沐浴一次有多麻煩?你說不去就不去?那我豈不是很虧?

謝靈運有些胃疼。

出了顏府,謝靈運隨手掏出一枚永初寶錢握在手中,和正對著牆角撒尿的一個孩子問道:“你知不知道狀元郎巢尚之住哪?”

那小孩隨手抖了抖鳥,也不顧手指和褲子已經被打溼,便要伸手去拿那枚寶錢。

“哎~’

謝靈運手指一動,那寶錢就消失不見。

“你還沒回我話呢!到底知不知道?”

“知,吸溜!”

“知道!知道!”

吸了一把鼻涕,隨手將手上的不明液體抹在衣衫上就指著一個方向:“在那邊!狀元郎每天下午都會在那裡,你們這會過去還能趕上!”

“你帶我們過去,這錢就是你的了。

明晃晃的金幣在謝靈運手上閃爍,看得小孩鼻涕帶著哈喇子一同流了下來。

“成!你跟我來!”

於是,他便扭著那兩個飽滿的屁股蛋走在前面,帶著謝靈運顏延之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