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見鳳婉婉遲遲沒有動靜,等得不耐煩了,一聲冷喝。

身後的御林軍迅速上前,押著鳳婉婉就要離府。

突如其來的力道驚醒了不敢相信的鳳婉婉,一把推開了上手的御林軍,驚慌失措。

「我是寧王妃,你們這些狗奴才好大的狗膽!」

她費盡心思同如朗哥哥在一起,好不容易成了他唯一妻,眼看著就要永享榮華富貴了,怎麼就貶為庶人了?

還終身守著悽苦的皇陵,永生不得入京!

不!

這不是她要的日子!

眼見鳳婉婉已有癲狂之狀,御林軍黑沉著臉,一聲厲喝,「帶走!」

原本看她身懷六甲想著溫柔些,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就沒必要心慈手軟。

「放肆!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寧王妃,宰相府小姐!」

御林軍沒有理會她的大喊大叫,不管她是真瘋還是裝瘋,他們的職責就是將人押往皇陵,其他的,與他們無關。

而君如夜,則是來到永囚司空如軒的宗廟,有些事還需要他給自己解惑。

房門開啟,房中頹廢的司空如軒眼皮輕抬,不消片刻收回了目光,黯然失色。

君如夜來到司空如軒跟前,睨了他一眼,就一個晚上的功夫,他心如死灰,如喪家之犬。

「司空如軒,本王體內的毒你從何處得來?」

聞言,一臉灰敗之色的司空如軒驟然回神,隨即仰天長笑,笑得他淚花直冒。

是啊,他怎麼忘了,這世上想要君如夜死的人可不止他一人,那個悄無聲息給君如夜下了毒的人,可是絲毫沒有露面。

君如夜冷漠地望著他,沒有催促也沒有打斷。

他體內的美人醉極其罕有,若非遇到卿卿,就真的一命嗚呼了,他清楚司空如軒的實力,自然沒有這般厲害藥物的來路。

除非,暗中還有一隻大手掌握全域性。

「你猜朕會不會告訴你,君如夜,朕等著你魂歸西天的那一日。」

「你怕是忘了,此毒本王已經尋得解毒之法,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本王會活得長長久久。」

呵——

司空如軒一聲嗤笑,他一直覺得那番話不過是君如夜不想上交軍權的推諉之詞。

見他如此模樣,君如夜便知他不相信,但已經與他無關。

「這毒是不是從清水寺得來的?」君如夜緩緩開口,銳利的眼緊盯著司空如朗,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

清水寺?

他怎麼會知曉清水寺?

司空如軒沉默不語。

他不會告訴君如夜那毒不是出自他之手,他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背後那人是如何將君如夜送入地獄的。

「司空如軒,你都已然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什麼好瞞的?」

司空如軒瞳孔緊縮,瞬息恢復如常,苦笑一聲,「朕不知曉你在說什麼。」

縱使只是短短瞬息,君如夜心中有了思量,

先前司空如軒和清水寺有利益交易,他派人暗中探查一番,看似毫無破綻,可卻處處透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