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來人!」

慌了心神的司空如朗儼然忘記現在他已不是呼風喚雨的寧王,一張嘴只能撕心裂肺的叫人。

鳳婉婉意識越發的模糊,艱難抬眸,映入眼簾的是焦急的司空如朗,隨即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昏迷的前一刻,她想,司空如朗還是愛著自己的吧。

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司空如朗察覺到鳳婉婉的呼吸越發的微弱,驚慌失措。

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可不能出事!

「人呢!快來人!」害怕肚子裡的孩子出事,司空如朗焦急萬分。

終於,一群人衝了進來,是駐守在皇陵計程車兵。

士兵們瞧見眼前這一幕,大驚,連忙讓人去喚軍醫,剩下的人幫著司空如朗小心翼翼將血淋淋的鳳婉婉抬上床。

人命關天,兩名年紀尚輕計程車兵夾著軍醫健步如飛。

幸好他們這院子離駐守之地不遠,否則可就聽不到司空如朗痛苦驚慌的呼救聲。

軍醫一踏進房中就被濃烈的血腥味給差點燻暈,這都快趕上戰後的戰場了。

「都圍在這兒做什麼,趕緊開窗透透氣。」軍醫上了些年歲,聞到血腥味久久不散,急忙開口。

離窗戶較近計程車兵動作麻利的開啟了窗,風過,房中的血腥味散了些許。

司空如朗呆愣地站在床頭,雙眼失焦,腦海中一直迴盪著一句話。

孩子絕對不能出事!

軍醫在戰場上同士兵們在生死之中徘徊數次,聞著這股血腥味就知道情況危急,不在耽擱,大步上前。

床上的鳳婉婉氣若游絲,面無血色,尤其是身下染紅了的衣衫,襯得整個人一隻腳已經邁入了死門關。

軍醫大駭,連忙伸手搭脈,眾人齊刷刷的望著他,焦急地等待著診斷。

一炷香後,軍醫收回了手,一聲長嘆,滿是無奈。

見狀,眾人的心揪起,剛剛回神的司空如朗被這一幕刺激得不輕,渾身顫抖。

眾士兵:這好歹是寧王與寧王妃,再怎麼著也姓司空,上面不會因此事降罪他們吧?

司空如朗:孩子……沒了?!

「孩子……如何了?」

司空如朗不敢相信,亦不願相信,那可是他今生唯一的孩子,怎麼能就這麼沒了。

軍醫搖頭,連連嘆息,「可惜了,受了外力撞擊,孩子已經保不住了,夫人身子虛弱,老夫開幾副藥好生養著。」

保不住了!

司空如朗猶如晴天霹靂,身子不受控制後退幾步,臉色煞白。

他司空如朗唯一的孩子,終是沒保住。

軍醫滿臉痛惜,那句「以後子嗣困難」終究是沒能說出口,殊不知,對現在的司空如朗而言,本就沒了子孫根。

他司空如朗的後代,自此斷絕。

軍醫離去,先前趕過來幫忙計程車兵們同情地望了司空如朗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跟著離去。

這都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插不上手,能做的他們都已經做了,也算是仁至義盡。

司空如朗的所作所為他們有所耳聞,若不是看在未出世孩子的份上,他們可不會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