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異樣引起了幾人的注意,寒千珏開口詢問,「怎麼了?」

寒雪璃指著那處角落,疑惑不解,「哪裡有什麼?」

幾人循跡望去,面面相覷,尤其是被困在此處有些時日的秦王四人,他們受制於人被困此處這般久,居然沒有發現這裡的異樣。

「現在不是獵奇的時候,咱們安全離開再說。」寒雲敬一錘定音。

這些孩子還是太年輕,稍有些異樣就忘了輕重緩急,還得多多歷練才行。

「嗯。」寒雪璃也意識到自己此舉不妥,迅速收回目光攙著秦王妃離開。

「等等!」幾人剛抬步,寒千珏冷然開口,他的耳際微不可察動了動,面色凝重。

「有人來了。」

幾人心中焦急,這要是正面撞上,是要多加兩名人質。

「去那裡!」一道清冷的聲音如驚雷響起,奇異的讓幾人心中平靜了下來。

御清棠二話不說扶著御清微奔向寒雪璃剛剛發覺的異樣之處,見狀,秦王一家人連忙跟上。

那裡有一條小縫隙,剛好容許一人側身而過,幾人來不及多想,手腳麻利的穿過縫隙,入目是一扇緊閉的小小房門。

「人呢!人去哪兒了!」

倏然,一道滄桑的怒吼聲透過縫隙傳入了幾人耳中,幾人放輕呼吸,生怕驚動到來人。

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能來這兒的人,除了關賢再無旁人。

關賢望著地上斷成兩截的鐵鏈,怒不可遏,身後跟著的一名約莫耄耋之年的老者瑟瑟發抖,悄然後退兩步,唯恐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找!」關賢冷哼一聲,帶著怒氣火急火燎追了出去。

寒千珏和寒雪璃附耳仔細聆聽,半晌後見沒有動靜鬆了口氣。

「他離開了,這會兒整個皇宮只怕是戒備森嚴,現在要想安然離開,有些難。」寒千珏一臉沉重。

「關賢生性多疑,這會兒出去是自投羅網,我們只能另尋出路。」寒雲敬臉色凝重。

「既如此,我們便看看這扇門後有什麼吧。」御清棠神色未變,依舊淡然自若,彷彿眼前的困境不算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他們進退無路,他們也只能碰碰運氣。

一群人中唯有寒千珏和寒雪璃修為最高,為防裡面有機關陷阱,寒千珏率先打頭陣,他可捨不得讓妹妹陷入險境。

他小心翼翼推開房門,寂靜無聲,入目卻是滿眼的紅綢。

這裡是個石室,牆壁上掛著紅色的紗帳,宛如新房,還有一張案桌和一張床,極其簡單。

案桌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就連掛著的紅綢都染上了些許灰塵暗淡了幾分,可見這裡已經許久無人居住。

案桌的另一側牆壁上,掛著好幾副長圖,幾人上前打量掛著的畫。

每一幅畫的都是一位女子,女子姣好的容顏栩栩如生,時而巧笑盼兮,時而翩翩起舞。

「這是何人?」寒千珏打量著畫中人,滿是不解。

而身旁的御清棠眉頭輕蹙,總覺得畫中人隱約中透著一股熟悉,就連寒雪璃也有這種感覺。

「哥,你有沒有覺得畫中女子有些眼熟?」寒雪璃歪頭詢問。

聽到這話,寒千珏仔細打量畫中人,點了點頭,「是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幾人身後的寒雲敬和秦王妃上前湊了湊,看了畫中人一眼,駭然失色。

「這……這不是……」秦王妃震驚萬分,抓著寒雲敬的胳膊不自覺用力。